麼時候開始的。也許是你某一個給我帶早餐的清晨，也許是你某一個陪我聊天到深夜的傍晚。我真的，記不清了。&rdo;
&ldo;真是個笨蛋啊。&rdo;
她笑著點頭，&ldo;我覺得也是呢。不過，我其實一直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rdo;
&ldo;你問吧。&rdo;
&ldo;有一天早晨，我沒有吃早餐。你為什麼會帶火腿和牛奶給我？明明那個時候，我們還沒有那麼熟。&rdo;
為什麼偏偏是我。
&ldo;你想聽真話嗎？&rdo;
&ldo;嗯。&rdo;
&ldo;因為前一天，在我和你開玩笑說沒有錢吃飯的時候，你買了熱騰騰的晚飯給我。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虧欠別人。&rdo;
果真是這樣。
&ldo;你是不是那個時候就知道我對你圖謀不軌了？畢竟女孩子都矜持，我卻這麼的，熱情開放。&rdo;
&ldo;嗯，你以前一直以為我特傻吧，這麼簡單的事情都看不出來。&rdo;
她搖頭，&ldo;從來沒有。&rdo;
傻得只有她自己。
蔣木晗的眼裡有淚光閃爍，&ldo;明知道現實這麼殘忍，為什麼還要對我坦誠？&rdo;
&ldo;因為，不想再耽誤你了。&rdo;
她的眼淚終於悄無聲息地滑落。
no2
畢業季，傷心季。
她把頭靠在司楊的肩上，輕聲地問他，&ldo;現在幾點了？&rdo;
&ldo;三點了。&rdo;
&ldo;還有三個小時天就亮了。&rdo;
&ldo;嗯，要不你先睡會兒吧。&rdo;
她搖搖頭，努力地支著已經開始打架的眼皮。
時間怎麼可能是公平的？她熬夜學習的夜晚那麼漫長，似乎永遠也走不到盡頭。可是分別前夕的夜晚又太過短暫，彷彿睡醒一覺，該散的就都散了。
&ldo;木晗，你報了哪裡的大學？&rdo;
&ldo;很遠很遠。&rdo;
&ldo;很遠是多遠？&rdo;
&ldo;很遠就是，如果刻意，你可能以後都見不到我了。&rdo;
司楊幾乎在一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ldo;也好。&rdo;
他說也好。
蔣木晗忽然覺得，其實一切都沒有想像得那麼難以釋懷。
他有一句話說得沒錯，他們兩個，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曾經的曖昧，也並不是不可以解釋。
一方單純付出，一方努力回報不想虧欠。
他為她製造的錯覺，可能是因為寂寞，可能是因為感動。
可她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愛。
蔣木晗起身揉了揉有些發麻的雙腿，看著一旁席地而坐的司楊，剛剛混沌的腦子忽然變得清醒。
&ldo;我可能要走了。&rdo;
&ldo;現在嗎？你能去哪裡？&rdo;
&ldo;最壞不過回家被爸媽罵一頓。&rdo;她咧開嘴無聲地笑了，&ldo;總好看在馬路牙子上坐一夜。&rdo;
司楊起身，他還是說，也好。
她忽然想起他曾經說過，她和誰在一起，都好過和他。
所以也好。
&ldo;最後，我還是想和你說三句話。&rdo;
他凝神看她，&ldo;你說吧，我在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