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們叱吒商界的陸總吃癟的表情,忍不住了,不想忍了,哈哈哈哈!
下班時刻,一整天都被無視的陸盡然照例等在公司樓下。
想等的人沒來,卻來了個不速之客。
沈月敲了敲玻璃窗,挽了一下耳邊的碎髮,大大方方問:“老闆,我去聯西路,跟你家一個方向,能捎我一程嗎?”
陸盡然沒說話,煩躁地伸手去摸煙。沈月以為他是預設了,拉了副駕駛的門直接坐了進去。
下一秒,他等的姑娘直直從他車前走過。
公交車顛簸前行。
丁檸抱著扶手,靠在上面發呆。頭隨著車身搖晃,一下一下磕在金屬支架上,卻絲毫沒有痛意。
都已經上下班接送了,他跟沈月的關係自然不言而喻。
到底還在不甘心什麼呢?
一次,兩次,不管是七年前,還是七年後,站在他身邊的那個人,都不會是你啊。
好像從高二下學期快結束的時候,忽然有一段時間,陸盡然變得特別忙。
廣播裡不厭其煩一遍遍播著數學、物理等各種競賽選手的名單裡,他無疑是被重複最多次的一個。因為要參加另外的競賽輔導班,他們這些尖子生經常被集中叫到一個教室裡上課。
有一天,從早到晚丁檸都沒有見到他來上課,她身後的那個位置,已經空了整整一天。
她故意好幾次都轉過頭和白啟航說話,眼睛卻控制不住往他旁邊看。桌子上的書本全被他收進抽屜裡,整潔得好像他從來沒來過。
大概晚自修第一節課快下課的時候,他終於帶著一本厚厚的練習冊回來了,經過她身旁時,手裡另外的試卷打了滑,飄到了她的桌底下。
丁檸從地上抓起沾了灰塵的卷子,只瞥了一眼,抬手就遞給他。
他接過來,也沒說謝謝,看了她兩秒,眼底滿是疲倦。
丁檸抓著筆開始做一道立體幾何,畫了個空間直角座標系後,撐著下巴,思緒飄開。
她不經意間瞥的那一眼,密密麻麻的,是她從來沒見過的公式。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喜歡你,而是身為同學我卻看不懂你的卷子。
急促的下課鈴響起,把她神遊天外的思緒硬生生拉了回來。
一整天沒見到他,她其實很想同他說幾句話的,而且她也早就想好要說什麼了,就問問他早上物理老師講的那道題有沒有第二種解法。一方面顯得她好學,一方面又顯得他們有共同話題。
這麼想著,她一鼓作氣地轉過身去,驀地對上他抬頭看過來的目光。
時間靜了一秒,他還在看著她,似乎在等她先開口,可她早就忘了她要問什麼了……
“陸盡然,有人找!”
陸盡然收回目光,慢悠悠站起來,走到窗邊去。
找他的是隔壁班一個和他一起上輔導班的女生,挺清秀的一個姑娘。 好像是來通知他週末的考試地點。
很久以後,他們帶著野心和抱負,分道揚鑣,各自踏上未來的路程,彼此之間隔了十萬八千里,丁檸想,如果非要有人配的上他的話,大概就是這種姑娘吧。她長得白白淨淨,她的聰明正好抵得過他的優秀。
她想了很久,也終於服輸。
等陸盡然和那個女生說完話回來,丁檸已經轉過去了。他長腿稍稍往前邁了一步,藍白的球鞋停在她腳邊,一隻手撐在自己的課桌上,另一隻手輕輕搭在她桌子的邊緣處,低頭看她的髮旋,“你剛才想跟我說什麼?”
太近的氣息讓她喘不過氣,怕一開口就洩露她的心慌,丁檸只搖了搖頭。頭上溫熱的氣息驟然撤去,可心裡的那頭小鹿還亂蹦。
後來,就算再怎麼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