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絕色美人。
那可是二少爺的未亡人。
如今夫君新死,還沒下葬,正是戴孝之時,大少爺卻躺在他房間內。
小廝是個機靈的家奴,連忙暗暗叫了東院的侍衛過來。
只說西院混進賊人,大少爺英勇搏鬥,如今身受重傷。
叫人把大少爺偷偷摸摸扛了回去。
至於這賊人怎麼來的,這不是又現成的嗎?
榮越。
周正來的時候,蒲遙也是躺在床上,而床邊站的是榮越。
二話不說,已經叫人把他拿住。
大少爺的侍衛都是武功高強。
周正沒想到榮越竟然身手非凡,
與侍衛搏鬥一會兒,竟然讓他跑了。
緊接著來的是主母院子裡的人。
也就是他爹帶人來了。
周管家狠狠颳了兒子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別待在這兒,可是他的笨兒子裝聾作啞,非要守著這是非的旋渦。
眼看著,整個西院已經被主母的人控制住了,他竟然沒察覺到不尋常,還不遠離這是非之地。
二少奶奶,估計是知道二少已死。
誰願意和鬼魂在一塊呢?
可是主母非要這麼做,她不敢讓人走,生怕他那死去的兒子在地下孤單。
他好愛蒲遙。
餘氏不會放蒲遙走的。
如今來的人就是為了守著二少奶奶防止他逃跑。
可他兒子摻和什麼?
可週正不僅摻和了,還悄悄去主母那邊求了個貼身伺候的職位。
餘氏把周家父子看做一體,周正之前做事也踏實,就讓他守著蒲遙。
這一守就是一天一夜,期間又是請大夫又是伺候的,還餵了了湯藥,免得他睡著會餓。
二少奶奶這身煙紫色的旗袍更是漂亮極了,只是可惜被人弄皺了。
他漂亮得像個仙子似的,周正不敢碰他,只能緩慢的把枕頭墊高一點。
期間摸到了蒲遙的頭髮,那絲滑冰涼的觸感簡直到了他心坎裡。
眼睛驀然瞧見二少奶奶雪白的脖頸上幾枚紅印,又想起大少爺那副模樣,一下子恨恨“呸”了好幾聲,只覺得大少爺就是個禽獸!
之前還裝模作樣的像個聖人似的,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如今卻做了這等下流的事。
可整個厲府卻給他兜著,還誇大少爺英勇和歹人搏鬥。
呸!
看他臉上的印子藏不藏得住?
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心疼的給二少奶奶喂藥,又碎碎唸的求菩薩保佑,保佑二少奶奶快點好起來。
大夫說身體沒什麼問題,可能是驚嚇過度。
還能是什麼?就是被大少爺這個混賬嚇的!
睡了許久才醒來,如今孤零零的在床上,神色黯然,叫人好不心疼。
想說些什麼好聽的話讓他開心一下,沒想到他突然問起了二少爺。
“他的靈堂,在哪裡?”
周正反應了一會兒才知道他說的是二少爺。
於是告訴他:“在正堂。”
蒲遙臉色一白,差不多已經相信了。
他在床上坐了一會兒。
黃昏的光昏沉,屋子裡點了幾盞燈,將他漂亮的眼睛照得幽幽,好似一汪秋水般溫柔悽美。
他也不動,也沒眨眼睛,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像一樽宮裡私藏的葵寶。
是常人難以想象的韻味,周正不由得看呆了。
“帶我去看看,可以嗎?”
漂亮的二少奶奶好聽的聲音一下子就將他喚醒了。
他溫溫柔柔的問“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