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到市裡,由你來嚴刑挎打我。”
“不要說這些了,再說,我真就想了,”周裕聲音膩起來,彷彿甜水融化,說道,“我早就懷疑你跟熊黛妮關係不正常,只是今天更確定一些……”
沈淮剛要說什麼,這時候隔壁傳來爭吵聲——沈淮沒想到隔壁人家這時候還沒有睡覺,還在深更半夜裡吵架,在寂靜的夜裡尤其的明顯。
雖然住過來有近半年的時間,但沈淮平時都是早出晚歸,甚至有大半時間都不住回來,跟小區裡的人,甚至同一樓洞裡的幾戶人家,都沒有怎麼打過照面。
他只知道隔壁住著一家三口,是一對夫婦帶著一個女兒。
沈淮偶爾在夜深人靜之時,能聽到對方的說話聲以及三四回聽到的吵架聲裡,知道隔壁家庭的一些情況,女的似乎是城關鎮的工作人員,男的什麼工作不清楚,女兒可能比寇萱她們要小几歲,正讀著初中,但一家三口長什麼樣子,他都沒有機會見過——也不知道夫妻倆今天怎麼又半夜吵了起來。
周裕在電話聽到這邊的異響,問道:“怎麼了?”
“隔壁兩口子在吵架呢,”沈淮將情況說給周裕聽,“我都沒有見過長什麼樣,倒好像吵架——今天到底是為什麼事吵,我還沒有聽出來呢……”
“很正常,”周裕作為過來人,對婚姻有她的感受跟體會,說道,“我跟晴晴她爸結婚的時候,也是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覺得婚姻啊,人生啊,都黯淡,看不到什麼指望。晴晴那時候又生了出來,又因為家庭的原因不能由著性子說分手,覺得是有些感情的,又覺得這感情淡薄得很。晴晴他爸出了車禍後,整個人就變得疑神疑鬼,有段時間生活更是壓抑,現在很多家庭都是這樣,吵一輩子,吵著吵著就老了,就吵不動了,離婚的倒沒有幾個……”
“你是不是那段時間,對我脾氣特別不好?”沈淮問道。
“去,”周裕嗔罵道,“你也不看看你那時的德性,我現在還奇怪,我就怎麼就讓你這個小王八蛋勾搭上手了,現在都後悔死了?要說什麼好處,就是之後,我就認命了,生活反而就踏實下來了……”
“……”沈淮笑了笑,有一搭沒一搭跟周裕說著話,隨口將隔壁爭吵的內容說給周裕聽,就像兩個偷窺者在分享別人家的**。
人家在屋裡吵,關門閉戶的,除了聲音高吭的那幾句,到底什麼事也聽不大明白,聽了半天才知道隔壁家女人剛才回來,在家裡喝了酒的男人懷疑女人在外面有野男人,絆了幾句嘴就吵了不可開交。
沈淮對這種情況,實在沒有辦法,也沒有什麼立場置評什麼,給周裕在電話擠兌,也只能裝傻。
“啪”一聲,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從屋裡砸出來,玻璃也碎了一片,隔壁屋也傳來女人的尖叫聲,似乎給男人砸東西嚇著了。
沈淮就眼看一隻茶杯直接越過牆頭往這邊飛過來——也虧得院子裡有遮陽棚,沈淮坐在遮陽棚下跟周裕通電話,那隻茶杯砸在遮陽棚的角上落下來,沒有砸到沈淮。
“***,砸東西了,差點砸到我;我真是受無妄之災。”沈淮苦笑著跟周裕說道。
這麼大的動靜,也叫樓上好幾戶人家開啟了燈。不過,沒有什麼人走出來看究竟,似乎對這戶人家的爭吵已經習以為常了。
沈淮站起來踮起腳往隔壁院子裡看過去,這時候卻見一個嬌小的身影從屋裡踹出來,失控的對著屋裡尖叫:“我受夠你們了,你們除了在家裡吵,還能幹什麼?你們過不下去,就離婚好了,我不要你們照顧我什麼,我跟姥姥去過!”
隔壁院子裡沒有開燈,少女抱膝蹲在臺階下,烏咽的哭泣,長髮披散下來,遮住臉,但光著腳蹲在院子,露出雪白的嬌細玉足。
倒是隔壁家的女主人怕給鄰居聽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