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才不肯。
陸老爺子活動也不方便,就和沈晚娘話起了家常。
“你呀,都來了兩回了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兒呢。”
“我叫沈晚娘。”
“嫁人了?”
“嫁了,我是做小買賣的,我相公是個獵戶,靠著打獵過日子。”
陸老先生一聽可樂呵了,“是個獵戶哪,我年輕那會也上山打過獵,莫焉哪唸書都是靠著我打獵賺的束脩。”
“是嘛,老先生是上哪兒打獵的?”
“青山村知道不,青山村往往東啊還有個清泉村,那邊有山。”
“老先生,我可就是清泉村的。”
“不會吧……”陸老爺子眼睛都亮了,“你是孃家是那還是婆家?”
沈晚娘自然道:“婆家呀。”
“那你認識一個叫牛出山的不。”
“當然認識了,那牛大爺和我公公關係可好哪。”
“哈哈哈,你跟我真是有緣分,那牛出山比我小個七八歲,以前我去山上打獵的時候,常常碰見他,他那會兒還是個毛頭小子。他現在咋樣,是不是頭髮都白了。”
沈晚娘點頭,“可不,白了,他家孫子都挺大了呢。”
“好,好,牛出山啊是個有福氣的人。”
倆人沒想到還有共同認識的人,這回是聊樂呵了。
聊得沈晚娘都忘記了時間。
好一會兒她才想起正事來,“對了,老先生,你都好好吃藥沒,看看你的症狀有沒有緩解、”
“好像……”
陸老爺子話還沒有說,外面傳進來了聲響。
沈晚娘趕緊站起來了想走,可哪兒來得及,那陸莫焉已經拎著一卷窗戶紙大步走進來了。
沈晚娘緊張的有點結巴,“陸,陸先生。”
“原來是你,你來我家幾次了。怪不得上次我聞著味道不對,原來是女人脂粉味。”陸莫焉惱火的說道,看著沈晚娘很是厭煩。
就這麼被撞上了,沈晚娘也沒法偽裝了,“陸先生,既然碰上了我就跟你實話實說吧,我是來給陸老爺子瞧病的。”
“你會瞧病?”
“我當然會,我叫沈晚娘,就是在咱們鎮上做買賣的,你如果打聽過肯定知道我,我治癒過不少人呢。”
“一個做買賣的能有這麼好心!”
“做買賣的怎麼了,我賺也是良心錢。我是聽人說老先生得了寒骨病很痛苦,才好心來幫幫他。”
“這世上有白吃的飯?”陸莫焉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你能沒有別的目的!”
那雙眼睛像是能刺透沈晚娘一樣。
“我承認我最初是有目的的,我是聽聞陸先生中過舉人,學識淵博,是想請你給我的兒子當個夫子。但是後來……”
“你看吧,你精著呢,算計的清楚啊。想讓我給你們這些一身銅臭的人家教書,痴人說夢!”
陸莫焉這裡發火,裡面陸老爺子也著急了。
“莫焉,你別這樣啊,這小姑娘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