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狡猾我可早就告訴過你的,可你還是把生意搞成了這樣。”譚昌的口吻非常失望,“你還是回京城去,或者負責咱們珠玉坊的玉器運送吧。”
“不是,爹,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年歲大了,我是你的兒子,我肯定要接管咱們家的買賣呀。”
“可你……”
“爹,求你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保證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一定不會讓你老人家失望了,一定把咱們譚家的買賣發揚光大啊。”
譚昌聽了沉默了好一會兒,“那好吧,我就再給你一些時間,希望你能彌補你的過錯。”
“我一定會的。”譚玉泉立刻保證,“我立馬就去找那些老師傅,看看這些新首飾有什麼問題,如何彌補。”
譚玉泉趕快去忙了,剛回來時候的那個張狂勁兒已經完全沒有了。
譚昌看著譚玉泉的背景。
他在屋子裡踱步思索了起來。
髮妻就給他留下了這麼一雙兒女,女兒現在被髮配,一年到頭連面兒都見不上了,不知何日是歸期。
兒子自以為是,看著精明實際上又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
也許他應該再為自己做一些其他的打算了。
“管家。”
“老爺,我在呢。”
“你去一趟越州把如夫人接回來吧。”
“是。”
“記得暫時先安置在外面,不要讓玉泉知道這件事。”
“我明白的老爺。”
囑咐了這件事後,譚昌心裡才算燃起了一些希望。
天色將晚,十二月的天已經寒了。
殷其坡今天十分高興,專門在北安酒家包了單間叫了許多好酒好菜。
沈晚娘是座上賓,一來就被殷家一家人圍上了。
“沈大夫,我們殷家還能打這場翻身仗,可全憑著遇到了你,要不然真不知道殷家還有沒有出頭之日。”殷其坡起身親自給沈晚娘倒酒。
沈晚娘不過分謙卑也沒有因此過於自得。
“殷家買賣有了起色我當然是有功勞很大,不過你們這麼些年一直堅持做靠譜的首飾,做靠譜的人,也今天能東山再起的原因之一。”
殷肅重重的點頭,“我可太贊同沈大夫說的話了,譚家這些年雖然是風風光光,可做人做事實在拿不出手,我早就覺得他們翻車是遲早的事。”
“不管怎樣,沈大夫不光是我們的合夥人,還是我們家的恩人。”李玉杭說。
殷家三人一塊站起來了,“我們得敬沈大夫一杯。”
“好,那咱們就乾一杯。不過我不會喝酒,就抿一口好了。”沈晚娘高興雖然高興,可她深知君安不在自己的身邊,她絕對不會任性胡來。
沈晚娘思緒翩躚,突然想到了霍君安。
是李玉杭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沈大夫,我們現在還有一件事想跟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