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給我診脈過,你告訴我我到底是有什麼病,這麼多年無所出,還有沒有可能治癒。”
“哦……”沈晚娘拖長了尾音,“怪不得你叫人來找我,原來關注的這個問題。”
她嘆了口氣,“治癒不了。”
“你騙我!”
“我哪裡騙你,你人都已經在這了,難道還能出去生孩子嗎。再者說,你那方面的毛病真的很大,就算是華佗在世給你醫治,一年半載的也很難治癒。你這病啊其實有個俗名字,叫無精症!
無精症顧名思義,是根本就沒有,你就算吃再多的藥,你這輩子貪的金山銀山也得落到外人的手裡去。”
沙利賀氣的人幾乎炸了。
“你騙我,你在騙我。”
“你都死到臨頭了,我騙你幹嘛,你要是非讓你那些夫人生,倒是也能,只不過你的頭上得帶著綠油油的綠帽子當綠頭鬼!”
沈晚娘罵了這麼多,才覺得解氣一點。
打了君安和義父他們的軍餉的主意,沈晚娘早恨死他了。
“我勸你啊,生前的事就不要再想了,不如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趕緊把和你同流合汙的那些人啊全部交代出來,死也拉幾個墊背的,到時候黃泉路上也有個伴兒啊,不然你死了,那些人可在你背後偷著笑呢。”
沈晚娘每一句都幾乎插在了沙利賀的心窩子裡,她罵完了,沙利賀氣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牢房裡又陰暗潮溼,沈晚娘就不久留了,畢竟照這麼罵下去她怕把沙利賀給氣死。
外面羅大人看見沈晚娘出來了。
急忙問道:“他可交代了什麼。”
“現在還沒有,不過我觀察這個人氣量小得很,我建議羅大人好好氣一氣他,說不定會有效果。”
“霍夫人言之有理,我來試試看。”
此時已經過了晌午,溫暖的春日陽光灑在臉上,沈晚娘整個人都籠罩在淡黃色的光暈裡,說不出的明媚和溫柔。
司馬戎騎馬從刑部大牢的門口行過,正好望見了她。
沈晚娘也看見司馬戎了,她一時之間有些複雜的情緒。
這回在津州這麼順利,最大的功勞其實就在司馬戎的身上,若不是他發現了義莊,可能現在她還在迷茫著。
她很想張口跟他說聲謝謝,可司馬戎已經轉過頭去,夾過馬肚人朝著遠處去了。
“唉……”
難道因為姓氏的原因,他們終是不能做朋友的嗎?
“霍夫人。”沈晚娘還沉浸在淡淡憂傷的情緒裡,就看見一張明黃色的轎輦,蕭子晏一身素衣從轎窗探出頭來。
他叫轎伕停下了,親自從裡面出來,走到了沈晚娘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