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搖骰子和叫喊的聲音。
裡面有七八個賭桌,每個賭桌上又圍著不少人,熱鬧的一般都是玩押寶買大買小的,旁邊也有打馬吊的,一邊喝著茶一邊打著馬吊。
這馬吊就跟現代的麻將差不多,四個人圍在一塊打得興致勃勃。
“喲,這位夫人咋看著這麼面熟呢。”一旁一個叼著菸袋的中年人走了出來,圍著沈晚娘上看下看。
沈晚娘微微一笑,“方爺,咱們才多久不見,這麼快就認不出我了。”
“是你!”
“沈婆……沈娘子……”方爺是吃了驚了。
這沈晚娘不是一個又醜又作的大肥婆嗎。什麼時候瘦下來了,還長得這麼花容月貌的。
可五官還是那個五官,聲音也還是那個聲音啊。再則後面還跟著霍君安,他可都是見過的。
之前聽馮驢子等人說了沈晚娘如今已經是老闆娘了,她還沒怎麼信,這麼一瞧,馮驢子還真沒有騙他。
他立刻笑了起來,“沈娘子可是稀客啊,咱們可都是老朋友了。你這麼久都不來咱們這了,咱們可都怪想你的。”
那是……
當然想她了,想騙她口袋裡的錢呢。
這方爺上次五兩銀子買了沈晚娘賣的劣質激素藥膏,本來以為他還會上門。沒想到現在看著好好的,看來她的激素倒是意外的把方爺的花斑癬治好了。也是,激素雖然副作用大,但下藥猛,一下把真菌給殺死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沈晚娘問了一句。
“方爺,不知道你的腿咋樣了。”
“害,多虧了你的藥膏呢,可真神奇,我天天用啊天天用,現在已經好了再也沒有復發過。”對於這一點,方爺還挺感激沈晚娘的。
“那就好。”
“呵呵,沈娘子啊,來都來了,要不然晚上兩把過過癮。”
“唉,倒是想來呢,就是這最近遇到點事,可沒空玩。”
“是啥事?”方爺豎著耳朵打聽。
沈晚娘便把陸莫焉家裡有病人的事情給他一說。
“方爺,不知道你曉不曉得這陸老先生家裡什麼處境。”
“是他啊……”方爺抱著胳膊嗤之以鼻的笑了一聲,“讀書讀傻了,老呆鬼一個。要是我是他,我現在都到北州城當大官去了。”
“為啥這麼說。”
“他念書出名那會我都還沒出生呢,我記事的時候他已經中了舉人了,到了衙門裡去當差。當時是遇到了個什麼案子,人家那大財主都給他塞了銀子了,叫他幫幫小忙,可他就是不幫,還幫那群窮鬼。”
方爺說話的時候那架勢沈晚娘就很不喜歡,他還一口抽菸葉子的黃牙透著一陣陣噁心的味道。
但為了瞭解清楚她和霍君安也只好忍著。
“反正把衙門裡的差事丟了,只能灰溜溜的回來了。現在跟他那癱瘓在床的老爺子在一塊相依為命,你說可憐吧好像也有點可憐。”
“但我給你們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我們這早一會兒找他來當個賬房做做賬,他連理我們都不理一下,你說他讀了幾句書傲氣個什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