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看出來了,你這氣色不怎麼樣啊。”張鶯鶯瞧著沈晚娘,“莫不是你和霍將軍也遇到什麼了。”
“我倒是沒有,是最近遇到一個病人。”沈晚娘三言兩語一說。
張鶯鶯啐了一口,“呸,什麼愛恨情仇,什麼青梅竹馬,都沒有白燦燦的銀子握在手裡踏實。”
沈晚娘也想起曾經的王術生,她也好奇起來,“對了,怎麼不聽你提起那王生。後來他怎麼樣了?”
“被人家打了個半死,家裡花了不少銀子才把他撈回來京城。”
“你沒去找他?”
“我有病我才去找他,他倒是找了我兩次,求我給他些銀子瞧病。”
“你給了?”
“給了。”張鶯鶯聲音淡淡的好聽,“一次給五個銅板,一共給了十文,他說不堪受辱,再也不來了。”
“哈哈哈。”沈晚娘本來沒力氣笑的,聽見這話還是笑的不成樣子,“張鶯鶯,真有你的。”
張鶯鶯也感嘆,“說實在話,要不是因為他,我現在也不會這麼富有!”
兩個人聊得樂不可支。
下面柳生櫻雪一曲彈完了,走上樓來。
“霍夫人,老闆,我今天就彈到這裡了,明日再來。”她聲音微小,緊緊抱著自己的琴。
張鶯鶯道:“昨兒王家公子又給你送了禮品來,你記得拿上。”
聞言,柳生皺起眉頭來,“老闆,以後王家公子再送,還是幫我回絕了吧,我總收人家的東西,到底是說不過去。”
“他喜歡送,我有什麼辦法。”
“那我自己想辦法告訴他吧。”柳生說完了,看向沈晚娘,“霍夫人,我先回去了。”
“路上慢些。”
等她走遠,沈晚娘不禁多問一句,“櫻雪姑娘在這裡彈這麼久了,沒有碰上個合心意的人家?”
“好人家倒是有,她不喜歡。”張鶯鶯無奈攤手,“她啊,我估計是喜歡那個司馬都尉,可是司馬都尉似乎心思從來都不在她身上。”
又是一場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沈晚娘不再多問了。
“聽說她今年年底就回去扶桑了。”
“那樣也好,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
沈晚娘打了個呵欠,“困了,我得回去了。”
“我派人送你。”
沈晚娘喝了張鶯鶯的桃花醉,人更睏乏了,在馬車上竟然睡著了。
等她睡醒的時候,人已經到了自家門口。
正好,衛宏也正從霍府出來。
雙方打了個照面。
“霍夫人你回來了。”
“嗯,看見李姑娘了吧。”
“她恢復還不錯。”衛宏心下很歡喜,“誒呀,霍夫人,我知道知瑜她有自己的住處,但是她最近身子不好,能不能再在你這裡住幾天。
其實我也想帶回國公府,就怕那邊的大夫水平不如你呢。”
衛宏嘴甜,沈晚娘只能應下,“那你呢,這是去哪兒?”
聽見這問題,衛宏明顯氣惱,“我去找那個撞人的算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