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是種很荒唐並且可笑的想法,但孫藝珍卻越發的堅持了自己的心思。
從開始拍電影,一步一步。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讓媒體知道了楚景言,讓小報紙偷偷的拍到幾張模糊不清的照片。
總歸是讓她成功了。
而此時此刻孫藝珍卻沒有勝利的喜悅,因為率先開口的是楚景言。用一種任何人都難以忍受的語氣和態度。說出了這件‘重要’的事。
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原來從一開始,這個比自己還要小了幾歲的男人就已經徹底看清了自己的所有計劃和想法。
那是不是說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孫藝珍自以為是的舉動和念頭,在楚景言看來都是滑稽可笑的?
而最讓人無法接受的是,他明明知道了一切,卻不動聲色的就好像受害人一般接受著一切,迎合了孫藝珍的所有想法。然後,在最後一刻徹底揭穿她。
這算不算是報復?
孫藝珍覺得這是世上最讓人無法接受的報復。
孫藝珍看著楚景言。想著那個他肯定經過精心計算的數字,沒有表情的說道:“我為什麼要讓你包?”
“給別人包,還不如讓我來。”楚景言撓了撓頭髮,說道,“都說這身皮囊其實沒什麼作用,可人都愛美的不是嗎,我覺得我讓人看著挺賞心悅目的。”
“就因為這個?”孫藝珍蹙著眉頭,覺得有些好笑,“你難道不知道在我這種女人眼裡,男人都是一個樣兒的?”
楚景言笑著反問道:“你這種什麼樣的女人?”
孫藝珍啞口無言。
“歷經滄桑?我看著可不像,對這個骯髒的世界不抱有希望?我看也不是。”楚景言想了想之後接著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怎麼解釋我站在這?”
“你敢說你就一點都不期待我剛才說的話?”
“有什麼區別?”孫藝珍問道,言下之意就是他楚景言和別的男人沒有任何的差別。
“區別大了。”楚景言恬不知恥的說道,“我有腹肌,那些人有嗎?”
“我長這麼帥,那些人有比我好看的嗎?”
“我這麼高,那些人有比我高的嗎?”
“我面板這麼好,那些人有比我面板好的嗎?”
“夠了!”一連串不要臉的言論讓孫藝珍腦子有些發漲,她捂著自己的額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楚景言問道,“你哪裡來的這種自信?”
“與生俱來的。”楚景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很是灑脫的說道,“男人嘛,就是得這麼自信。”
這種情形下孫藝珍認為正確的情況應該是愁苦,壓抑,甚至夾雜著那令人作嘔的荷爾蒙氣息才對,但楚景言現在的所作所為,卻讓局面很尷尬的喜感了起來。
“你知道報出三十五億這個價格的人是誰嗎?”孫藝珍看著楚景言說道,“如果你知道的話,現在會不會馬上就後悔說出這些話來?”
“你全當我不自量力就好。”楚景言笑道,“我告訴你,這輩子我真的沒怕過誰。”
孫藝珍無奈的看著楚景言,不甘心的再次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
楚景言微微皺起了眉頭,那年剛到妖蛇宮,他經歷了偷渡船上的那些事,整晚整晚的做著噩夢,然後有一天一群人忽然出現,裡面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女人。
恍然如夢。
楚景言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誰,但又特別特別的模糊。
仔細的看,仔細的想之後才發現,原來是那雙眼睛。孫藝珍的眼睛和那個帶著茉莉花香囊的女孩簡直一模一樣。
平心而論孫藝珍不如那個女孩,但楚景言只一眼就記住了孫藝珍。
因為那種很模糊卻又清晰的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