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背著一籠兔子回來時蘇靖寒還未洗臉就跑了過去,她的褲腿還挽著,腳上和臉上都是泥,宋祁忍俊不禁,伸手擦了她的臉,「你可真狼狽。」
蘇靖寒扯了扯她的衣服,上面有不少被樹枝劃破的口子,「你不也是。」
宋祁將籠子放了下來,笑道:「即日起開啟種田生活,先帶你看看我們家的地窖。」
地窖很冷,宋祁提前拿了披風給蘇靖寒,越走到下面蘇靖寒哆嗦就越厲害。最下面的空間並不大,只是正常客廳大小,宋祁掀開了一個酒罈,酒香霎時溢滿了整個地窖。
蘇靖寒被香味吸引過來了,「酒!好香啊。」
宋祁放下量杯讓她喝了一口,在她細細品嘗之後就點了她的穴,又拍了她的背讓她把酒吐出來。
「你幹嘛!」
「這酒兩百多年了。」
蘇靖寒看著那些酒一臉惋惜,「百年美酒,毀於密封。」
「但是有些東西沒壞。」
宋祁開啟了三個大箱子,一箱書畫,一箱金塊和一箱玉器,「這就是全部家底。」
蘇靖寒拄著頭陷入了沉思,她蓋上了黃金那箱,「俗,也用不到。書畫,你也會,不缺。玉器,你喜歡玉,好看的應該都在書房。」
宋祁輕笑,「還挺了解我的。現在是用不到,以後旅遊就用得上了。」
蘇靖寒壞笑道:「其實我不在乎你其餘的身外之物,我更想把你的書房都賣了。」
「那不行,錢可以沒有,氣節不能丟。」
「氣節?」蘇靖寒攀著她的肩,熟練地蹦了上去,「你這挺直的腰板不還是被我壓彎了嗎。」
「君子能屈能伸。」
「那快揹我上去,該吃晚飯了。」
「你屬兔子的吧,不是翻來翻去就是蹦來蹦去。」
蘇靖寒側頭咬了她的耳朵,「我屬狗,純正的狗崽子。」
「大晚上的又屬豬是嗎,餵也餵不飽。」
蘇靖寒伸手勾了下她的下巴,「秀色可餐。」
「我這宗師風範豈能被你拿住。」
「你看我這雙腿雙手不是把你拿得死死的嗎?」
「那我鬆手了啊。」
「不能,丟什麼也不能丟媳婦。」
宋祁拿了鐵絲彎了根魚鉤,砍了根竹子做了個釣魚竿,她戴著披風的兜帽已經坐在池邊一早上了,蘇靖寒正在種菜,拔下來的雜草順手就丟了過去,但因為阻力太大,雜草落在了半路。
「老傢伙,釣到魚沒有?」
宋祁從木桶裡抓了一條上來,轉頭道:「剛剛下去抓的,釣魚只是修身養性。」
蘇靖寒拍了拍身上的土,「換我來,保準一下就釣到。」
蘇靖寒才接到魚竿不久,下面就傳來了動靜,「我就說還是我厲害。」
「誒不對——老傢伙!」
那竹竿已經彎了,下面指定是個大傢伙,宋祁過來也無濟於事,在這麼下去竹竿得斷了。
「你先抓緊,我下去。」
宋祁說完一下就扎進了水裡,她到水下抱起了魚,直到上岸了她才將魚鉤拿掉。
看到宋祁抱著她半人高的魚,一身濕漉漉的,蘇靖寒就跑了過去,「還是我厲害,這麼大的魚,一天的伙食有著落了。」
「魚是你釣的,但是我抓的。」
蘇靖寒將木桶提了過來,大魚在裡面還是撲通跳,「你這說跳就跳,才中午就要換衣服了。」
宋祁抬起衣袖湊到她面前,「你聞聞有魚腥味嗎?」
「沒有,你這都是嫉妒的酸味。」蘇靖寒說完就趕緊提著木桶跑了。
宋祁喊道:「你別摔了!」
宋祁收了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