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等一會皇上傳你的時候我再叫醒你。”
“多謝。”伽羅打量著四周的環境,房間佈置得很華麗,應該是維拉的一處住所。他伸了伸懶腰,回過頭來,卻發現本該退下的喬西還站立在門口。
“有什麼事情嗎?”
看著伽羅,喬西有點猶豫的說:“三殿下,你能不能告訴我一點事情。”
“你說吧。”伽羅好奇的看著面前這位侍衛,他和喬西還有一點交情的,知道他是一個非常本分的老好人。
“是不是看上那個宮女了?那可是掉腦袋的事情。”伽羅假裝大聲的訓斥著,“不過,男人都是好色的,你先給我吐露一點內情。不然……”
伽羅比劃了一個切下來的動作。
“不是這樣子的,”喬西的臉漲得通紅:“我只是想問一下,你是如何在蕾米娜的,蕾米娜的那個地方做出那種標記的。”
深深地看了喬西一眼,伽羅沒有理睬他,只是做了一個請他出去的手勢。開玩笑,我為什麼要白白的告訴你?現在聽說已經有無聊的貴族們懸賞2000金幣來揭開這個謎底。
喬西沒有出去,他只是跪伏在地上,向著伽羅不停的磕頭。
看著面前的出名了的老實人,伽羅明白了。他帶著一種神秘的微笑扶起了喬西:“這不是你的意思,對不對?”
喬西沒有回答,頭上密密麻麻的冷汗暴露回答了伽羅的提問。
“其實很簡單,我買通了蕾米娜家裡的一個傭人,將一種特別的透明染料塗在了蕾米娜私人的馬桶的邊緣,這種塗料只要接觸到人的肌膚,就會變黑,而且一個禮拜之內不會掉色。明白了嗎?”
喬西用不停的點頭,只是崇拜的眼光裡面有那麼一點點的鄙視;嗯,也可能伽羅看錯了,是鄙視的眼光裡面有著那麼一點點的崇拜。
看著退出去的喬西,伽羅哼哼了兩聲:“這個老頭子,自己想知道,又拉不下臉來問。虛偽的人!”
心裡面不知道為什麼有一點的混亂,伽羅躺在了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彷彿有一種聲音一直在黑暗中呼喚著他,叫著他的名字。
一步步的走出了王府的大門,蕾米娜又一次的看了一眼伽羅的家。這座府第是當年她的父親賠給王室的物品之一。當年自己在那場宴會上闖了那麼大的禍以後,家族為此付出了極大的代價。蕾米娜還記得三年前聽到伽羅病重的訊息的時候父親的憂心忡忡,是的,有的東西是沒有道理的。就算你對,他錯,那也沒有什麼分別。
揚了揚白玉一樣的下巴,蕾米娜對著門外說道:“出來吧,薇安兒,我知道你跟來了。”
薇安兒怯生生的走到了蕾米娜的身邊,說道:“對不起,姐姐,我真的不知道會鬧成這樣。姐姐,我……”
“不要說了,薇安兒,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只是你也太單純了。”
聽到姐姐的話,正擺出一副可憐樣的薇安兒,立刻變得活潑起來,黏在姐姐的身邊:“姐姐,你準備如何對付那個該死的伽羅,難道你準備和上一次一樣?”
然後她紅著臉比劃了一個切下來的手勢。
嘆了一口氣,蕾米娜苦笑著說道:“還能怎樣,不了了之罷了。”
“可是,姐姐,你來的時候表情很怕人的,我還以為你要……”
撫摸著妹妹的頭髮,蕾米娜的眼睛裡面流露出來一種無可奈何以及迷茫的神情:“我是裝出來騙人的。我能怎麼樣,難道我能因為自己的一時的氣憤而給整個家族帶來毀滅性的災難?你知道當年父親為了庇護我的衝動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如果我不是光明教會的聖女,也許後果不堪設想。我們現在在這個位子上,每一步都要小心。當年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也是中了別人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