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石然和我。
我說:佛前有根燃了千年的紅燭,見到來佛前辭別去人間的酒仙,開啟了一段前緣。從此她便長跪菩提樹下,只求再見他一眼。求了五百年,佛用拂塵送她去人間。斷橋上,紅燭姑娘與酒仙擦肩而過,她在他心底留下一顆燭淚。佛問:這一眼讓你失去了千年的修行,值嗎?紅燭答:他的心底已經印下了我。
石然接過故事說:主的跟前有大小兩個天使,小天使受了蛇的誘惑吃下蘋果,化人入凡。大天使請主把他變為人去陪她,主說:我沒有辦法把你變人,卻可以把你變成她背上的一道圖紋,讓你用你的翅膀為她擋風遮雨。從此,他變成了她的守護天使,看著她結婚生子,享受天倫。主問:她永遠都看不見你,也不知道你為她做的,值嗎?大天使答:只要她能幸福。
故事怎麼能分出勝負,酒我們兩個都喝了。酒醉夢瀅間,我問石然:你說天使會移情背叛嗎?石然緬著笑用手摸摸我腦袋問:你說那顆淚會有化的那天嗎?
那年聖誕節,拉著石然去了教堂。午夜的鐘聲敲響,鋼琴伴著美妙的唱詩奏響在大殿。在上帝的歌聲裡,我聽見有個聲音說:守護,便是一輩子的。
疲憊的無力
十點一刻,我和陳瑞涵到了菲西咖啡。考慮到他比較瞭解投標要求,可以跟設計師更好溝通,就一起來了。在停車場,他遇到個朋友,我便先進去。
入夜的菲西本不是個談生意的地方。落地的玻璃大窗被黑色的鵝絨大幕遮得盡暗,寬敞大廳已用紫色薄紗隔出一個個圓柱空間,吊頂上的射燈只能勾出物件的形狀,到是借桌上幾支水晶蠟燭的柔光可以看清點東西。這些紗幕裡的空間,說隱秘吧,其實也看得見;說敞開吧,紗曼柔光映出得都是繚繞身影。這地方換作談個戀愛說個小情是不錯,真要講些正經事情就顯得不得體了。不過這裡離我家很近,離石然家也不遠,所以平常來過幾次。
剛才石然說在這裡見,我開始還有些疑惑,轉念一想便寬了心。雖說有了陳瑞涵的新資料打敗林文彬不成問題,但付出那麼些努力,如果能中標就更好。只是對手實力都不容小覷,必須有更好的外型設計才有希望。今天談策劃案選在這裡,說明設計師跟石然關係不錯,這樣辦起事情更容易。
走進門廳,也不見服務生,我知道石然一般都坐鋼琴臺子後面的幾張桌子。徑直繞到中央花壇,遠遠看過去,臺子後面那幾幕紗簾裡,晃動的燭光下,都是兩個兩個相偎的朦朧背影。這景緻與耳邊鋼琴裡傳來的輕柔曲風到是相配,也應了菲西的靡靡情調。看來好位子都被人搶光了,不知道石然他們到了沒。轉身環顧四周,一片的黑也看不清。這地方下回是不來了,根本就是個約會的地兒。隱約看見角落的料理臺前有個服務生,便又摸著過去想問一聲。
小姐問我有沒預定,我說有的話就是石先生。她翻了翻預訂本子,說請跟我來,便點著花燭燈籠帶我在紗幕裡繞來繞去。我本是個路盲,還特別怕黑,這會兒早暈了。小姐在中央花壇一拐,走到鋼琴臺邊,上前幾步拉開一幕簾子請我進去。我看看四周,覺得這地方剛才像是來過啊,也好象沒有。進來繞了幾圈,我的方向感全失。
“小培,你去哪裡了?瑞涵說你先進來的,怎麼才到,不是迷路了吧?”石然挽著笑問。
我看了眼已經坐下的陳瑞涵,心中也是疑惑,難道我入了妖地?心裡發誓絕對不再來這裡了,嘴上卻說:“沒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