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以下共五千三百人,被編為工程營。每天早晨進行基礎軍訓,上午和下午參加勞動,晚上進行掃盲學習。
三十五歲以上,共兩千二百人,被編為後勤營。每天早晨進行佇列訓練。上午和下午,承擔打掃衛生,洗衣服等輔助性工作。晚上聽復興軍宣傳課,看教育話劇等。
女性災民因為總人數不多,除十五歲以下女孩加入少年營上課,二十五歲以下青年參加衛生部門護士培訓以外,剩餘的全部劃歸後勤部門,負責整個難民營的炊事工作。
整個難民營和復興軍第九營、第十營的後勤供給,一半由復興會承擔,一半由王書輝從現代補充。
經過半個月的時間,在完成了難民營的基本建設,並初步的對所有的難民進行了基本的軍訓之後,三千名完成基本培訓的復興會生產建設士兵,乘船到達松滋縣。在他們的帶領下,工程營難民開始開展農場建設工作。
雖然大部分難民覺得,復興軍對乾旱的土地進行大規模的規劃、平整、改造,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可是,等到五個大型農場的基礎性改造完成之後,用水泥修建的溝渠和水道在一個月後也全部建成的時候。工程兵部隊在江邊修建的大型蒸汽提水站也被建成了。
看到清澈的江水從江裡被蒸汽提水站提到一個高高的大水池上,而大水池裡的水順著水道流入五個農場的溝渠,再從溝渠裡流進一根根已經種好了玉米,紅薯和土豆秧苗(全都是抗寒抗旱作物)的田壟裡的時候,每一個參加了勞動的災民們,都情不自禁的歡呼起來。
是啊,在嚴重的旱災裡,徒勞的整理著土地,絕望的種下秧苗,突然間看到復興軍以一種神奇的手段,把江水引進了農田。付出了辛苦勞動的災民們,怎麼會不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聲呢。所有的勞動者,都會為自己的勞動成果歡呼的。
發出歡呼的災民們早就忘記了,五座總佔地近十五萬畝的大型農場的土地,都是有主的。這些地不是別人的,就是松滋縣第一大地主伍朝宗的土地。
(湖北的夏玉米一般在六月上旬播種,九月下旬就能收穫。這裡是在七月末播種,十月下旬就可以收穫了。)
“四哥,你要不要當那個農場工人?”上完了識字課,在去廁所的路上,伍朝業遇到了自己在隔壁隊的一個遠親。還沒等和他打招呼,那個比伍朝業小兩歲的傢伙就偷偷的向他問道。
因為難民營裡有不準隨便串門的規定,所以伍朝業的這個親戚和他說起話來,顯得有些鬼鬼祟祟的。
“老九,你是怎麼想的?”伍朝業反問伍老九道。
一邊跟著伍朝業一起往廁所方向走去,一邊伍老九小聲的說道:“我聽那些當兵的說的倒是挺好的。雖然一樣是做佃戶,但是做復興會的佃戶,日子明顯要好過很多。”
說完了這話,伍老九小心的四處看了看,用更小的聲音對伍朝業說道:“別人也就罷了。咱們都是伍家的人,咱們可是知道太爺(伍朝宗)是個什麼樣的人。這復興會佔了他的地,他能就這麼算了麼。我怕這復興會的佃戶不好做!”
伍老九的話,讓伍朝業沉默了。說實話,他心裡恨不得伍朝宗死了最好。自己可是欠了他家幾百兩的銀子,幾輩子也還不上。但是,伍老九說的也很在理。就伍朝業知道的,伍朝宗的狠毒,可是比復興會演的新戲裡還要厲害的多。
他點了點頭,對伍老九說道:“老九你把嘴閉嚴實點,咱們和伍朝宗是一族人的事情最好別露出來。復興會可是和太爺有仇的。你說這事兒我再想想。我心裡也沒個定數。”
晚上,排著隊洗好了臉和腳,用復興會統一發放的牙刷(豬鬃產品相當粗劣)沾著粗鹽刷好了牙,躺在床(竹排床)上的伍朝業,怎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