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趕出房間去了。
曹縣劉家不愧是武將家庭出身。劉府管事身邊那幾個劉澤清派給他的親兵,也是在被複興軍戰士用刺刀當場直接捅死了四五個之後,才老老實實的退走的。那些三稜形的傷口,噴射出一條條的血線來。三稜刺的刺刀造成的傷口著實的把劉家的管事嚇著了。
當狗腿子當久了,就會覺得自己也成了某種人物,就忘乎所以的認為天底下所有的道理都應該是在自己這邊站著的。
曹縣劉家的這個叫劉棋的管事是劉澤清的書童出身。在大明朝這個好基友橫行的時代裡,此人就是靠著和劉澤清有那麼些若有若無的不可明言的關係,成了劉府裡一個有不小的權勢的主管商貿工作的管事的。
從心理學這門不怎麼太靠譜的學科的角度分析,像劉棋這樣的人,屬於那種心理殘缺的人。就和那些生理上殘缺的太監們一樣,這種人實際上的膽子相當的小,可是他們的自尊心卻處於一種病態的強烈的狀態。
復興黨駐登州商業機構的幹部認為自己只不過是趕走了一個破壞正常商業秩序的搗亂分子。而劉棋自己卻覺得自己遭受了奇恥大辱。按照封建統治階級那奇葩的理論,劉棋這個出賣色相上位的管事的尊嚴,約等於劉家這個在山東地面上勢力頗大的封建大家族的面子。不論是劉棋本人還是接到訊息的劉澤清,都非常一致的持這樣的觀點。
劉澤清知道復興商社的水比較深。雖然訊息不是很詳細,但至少他明確的知道,復興商社的代表,那個在登萊巡撫衙門上下都非常吃得開的叫做宋獻策的人,身上就有一個南京禮部員外郎的職銜。雖然在南京六部當中禮部是最沒什麼權力最清閒的衙門,但是對於他這個武官來說,一個從五品的禮部員外郎在大明朝的政治結構裡,社會地位也要比他這個登萊參將還高些。
當然了,自從遼東糜爛以來,手裡有兵的地方武將的社會地位已經越來越高了。可是劉澤清也知道,光是一個在外面打點關係的跑腿的人就能在南京禮部掛上個清貴的官銜,那麼復興商社背後的勢力有多大,就可以想象了。
當然了,雖然劉澤清對復興商社有些顧忌,但是自己在場面上被掃了面子,自己派去的親兵被二話不說的就地被弄死,這樣的事情未免太過分了一些。更何況對於劉澤清來說,明面上自己要顧忌復興商社的勢力,可是在山東這個地界,在登州這個自己的地盤裡。劉澤清有的是私下裡的手段可以暗中算計復興商社。
復興商社和登州城裡一般的商家不同,他們的駐地是在登州府城外的碼頭上,所以劉澤清採用了最簡單的報復手段。他指使了一夥總人數大約一百多不到兩百人的受他暗中控制的本地馬匪,在夜裡城門上鎖城裡城外內外隔絕之後,襲擊和搶劫復興商社的駐地。
畢竟雖然復興商社才在登州呆了一個來月的時間,但是他們賺了多少錢,大家心裡可都是心知肚明的。劉澤清這路人,早就對透過銀行復興商社只收復興黨出產的銀元,所以即使在山東,當地商人也必須到復興黨的銀行裡用白銀換取銀幣後,才能購買復興黨的商品和商品大量套取現銀的復興商社眼紅不已了。
江南的那些大世家都知道,復興商社能夠大批次的出口火槍和大炮,這肯定是因為復興商社自己可以大規模的製造火槍和大炮。說起來那些常年經營進出口貿易有海盜背景的東南世家,他們其實一個個的也都狠著呢。殺人越貨對於他們來說可是家常便飯。
但是他們卻很聰明的認識到,像復興商社這樣能夠出口先進武器的集團,自身肯定是有著強大的武裝力量的。對於這樣的組織,他們可不會隨意的針對。他們不是不想動手,單純的就是在評估實力之後不敢動手罷了。
要知道,他們從復興商社採購的那些火槍和大炮的培訓工作,可都是由復興商社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