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20塊錢，一個賣了18塊錢，剩下一個個頭最小的好說歹說賣了15塊。”
“女孩很不好賣，費了很大的勁都沒賣出去，中途也換了好幾個地方。”
“說實話要不是那幾個孩子聽話，估計我早就把人扔了。”
“畢竟我們幾個大男人，帶著幾個襁褓中的嬰兒走南闖北，其實也是很不容易的。”
“這途中還要給她們吃東西哄她們睡覺，雖然賺了一點錢，但是這點錢對於我們來說就是虧本的。”
老六就這個點著重說了一下，主要還是因為證明自己是被逼無奈，而且在這麼困難的情況下也沒拋棄這三個孩子。
他本來的意思是想在林宛心面前邀功，這樣就不會被打的太慘。
沒想到他一抬起頭來，就看到林宛心臉色不太好看的看著他。
老六心裡咯噔了一聲，接著飛快的覆盤，自己剛剛是不是說錯了話？
他長這麼大從來沒像現在一樣還要看別人的臉色，特別是這個人還是個女人。
“我們真的沒想把那幾個孩子扔掉，畢竟是花錢買過來的，總不能虧了不是？”
“而且我們既然把孩子買回來了，肯定不會隨便扔掉的，不管怎麼說都是一條人命！”
老六已經有些慌了，說話的時候結結巴巴，顛三倒四。
他文化程度不高，語言表達能力也不是很強。
“我們真的不是為了賺錢，我們就是想著那幾個孩子竟然被家人賣了，本身身世又可憐，隨便把她們扔在路上太慘了！”
老六又解釋了一句，不過他越說越亂，說完之後基本上等於沒說。
最後他覺得自己說多錯多，也就一句話都不說了。
“這些廢話我都不想聽，我只想知道她們被賣在哪了？現在過得好不好？”
林宛心說這話手已經伸到了老六的耳朵上，真想把他的耳朵揪下來啊！
做了這麼多年的人販子，明明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卻還要在她面前裝好人，她聽了這些話怎麼覺得那麼好笑呢？
就像一個殺人無數的劊子手，最後說自己是乾淨的是無辜的，這其中又有什麼區別？
“三個孩子都被賣到了不同的家庭，不過她們的個頭雖然有大有小，但我卻不知道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老六在林宛心的逼問下，最終說出了三個地址。
他說完一遍之後，林宛心鬆開了擰住他的耳朵，趕緊從兜裡掏出了紙筆。
“你再詳細說一遍，細節也要說清楚，我把全部記在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