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拿著鐮刀上山,心裡還在想著昨晚上的事情。
她幹活的時候有些走神,不小心割到了自己的手指。
鐮刀雖然很鈍,割上去之後還是立刻見血了。
小花疼的皺起了眉頭,但卻強行把眼淚憋了回去。
她知道哭沒有用,哭只是讓自己更軟弱,顯得自己更沒用。
她的手指一直都在流血,她把手指塞進嘴裡吸了吸,試圖用口水止住流血。
但她的手指太疼了,這次的傷口太大了。
她吸了半天嘴巴里都是鹹鹹的味道。
就在她手足無措的時候,一隻溫暖的大手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小花詫異的回頭,就看到昨晚上出現的女人,此時又出現在她面前。
她溫柔的拉著她的手,接著拿了些輾碎的草藥替她敷在流血的手指上。
剛剛還疼痛無比的手指,突然傳來了陣陣涼意。
現在不僅她的手指不疼了,血也止住了。
小花之前以為,自己昨天說錯了話,女人現在已經被氣得離開。
卻沒想到在自己需要的時候,她竟然又突然出現了。
此時她的心裡酸酸脹脹的,說不上什麼感覺。
林宛心幫小姑娘包好了手指,接著朝她微微一笑。
“好了,手指包好了,你現在手指很痛,幹活應該不利索,就讓我來幫你吧。”
林宛心拿起鐮刀認真的割著豬草。
小花愣愣的看著她,突然覺得她雖然陌生但也很溫柔。
林宛心拿起鐮刀,熟練的割著豬草。
小花捂著受傷的手指,乖乖的坐在一邊。
林宛心是搞農林業的,她早就習慣了在地裡勞作。
她幹起活來又快又好,一會兒的功夫就割滿了一籃子的豬草。
“好了,豬草都割完了,你可以拿回去了。”
林宛心微笑著看著她,她雖然心裡著急,表面上卻很淡定。
她打算用這種潤物細無聲的方法接近她,讓她慢慢的接受自己。
在林宛心把豬草籃子遞過去的時候,小花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你真的是我媽媽嗎?”
“雖然昨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但我想說的是,你跟我小時候長得好像。”
“可是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就是我的媽媽?”
“這個啊,其實我也拿不出證據,但我想說的是,只要你跟我走,以後我一定會對你很好。”
現在沒有親子鑑定,除了外貌和胎記,其實很難證明誰是誰的孩子。
“你把我帶走,該不會是想把我賣掉吧?”
“我聽村子裡的人說,外面的人進來把我們騙出去,當做雞鴨一樣宰殺掉!”
“有些心狠的不僅要吃我們的肉,還要賣掉我們的器官,再把我們的骨頭扔到山上餵狗!”
小花說到這裡已經害怕的瑟瑟發抖。
林宛心對於她這些新奇的想法覺得有些好笑。
“你說小丫頭,到底是聽了誰胡說八道?”
“外面雖然有很多壞人,但好人也不算少。”
“我敢說大部分的人,絕對比你們村子裡的人更好。”
這個村子裡的人種植鴉片,吸食鴉片,其實已經爛到骨子裡了。
小丫頭留在這裡,大晚上的還要洗衣服,白天也是忙個不停。
她過的這種生活,真的不是正常人過的日子。
也就是她從小長在這裡,這才徹底習慣。
這要是換一個外面的人,估計根本就受不了這種折磨。
村子裡管的這麼嚴,村裡的人基本上沒機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