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釺,火氣似還不小。
只聽她哼了一聲,鳩頭柺杖在地上一頓,道:“你下海去撈衣裳吧!”猛一揮手,將那長衫朝懸崖扔去!
華天虹大吃一驚,只怕《蚩尤七解)尚在袋內,顧不得才穿一隻靴子,身形一縱,橫裡截了上去,大聲叫道:“衣袋中有……”
但聽灰衣老婦嘿嘿一笑,道:“小混蛋!我得好好管教你!”
也未見她晃身作勢,探手之間,一把抓到了華天虹腰際,將他挾在脅下,風馳電掣而去!
華天虹衣衫未曾搶到,腰眼一麻,身子頓時軟綿綿的,半絲氣力也施展不出,耳聽玉鼎夫人遙遙叫了一聲,耳畔呼呼風響,眼下恍恍榴榴,連身外的景物也看不清楚,有心運氣自解穴道,一口真氣始終無法凝聚。
那灰衣老婦奔行之快,無與倫比,直奔西方,也不管有路無路,縱高伏低,如履平地。
約莫馳行了兩個時辰,那灰衣老婦始才歇下足來,將華天虹往地上一扔,走到一塊大石之旁,緩緩坐了下去。
華天虹頭暈眼花,停了半晌,始才定下神來,手足一伸,發覺穴道已解,即忙翻身站起,打量四周的景物。
但聽那灰衣者婦喝道:“跪下!討打麼?”
華天虹心頭髮慌,雙膝一屈就待跪下,忽又膽氣一壯,胸膛一挺,一揖到地,陪笑道:“姥姥是誰?小子是不跪壞人的。”
那灰衣老婦雙眼一翻,柺杖一頓,喝道:“小色鬼!你是好東西?再不跪下,我給你老大一個耳刮子!”
華天虹暗暗忖道:縱是燕山一怪,也不能輕易打著自己,這老婆婆好生古怪!
他心虛膽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口中道:“姥姥這一把年紀、只要不是壞人,小子理該跪下。”
那灰衣老婦嘴巴一癟,哼道:“刁滑無賴,簡直是個小潑皮!”面龐一轉,望向他處。
華天虹見她似在想心事,於是悄悄地站了起來,那灰衣老婦猛一轉面,怒聲道:“你是當真討打?”
華天虹陪笑道:“老人家……”
但見人影一晃,那灰衣老婦一耳光刷了過來,華天虹急忙腰肢一擰,朝一側疾地縱去。
那灰衣老婦似是早已算定華天虹的退路,手掌落處,不偏不倚,啪的一聲,清清脆脆,一耳光拍在華天虹的右頰之上,打得他兩眼直冒金星,一連竄出四步。
灰衣者婦行動如風,耳光打過,霎時好端端的坐在原處,冷笑道:“小混蛋,你那老子見了我也服服貼貼,你有多大的氣候,竟敢在我面前逞能,趕緊跪下,否則我活活打死你!”
華天虹怔了一怔,雙膝一屈,跪了下去,哭喪著臉道:“我早知姥姥是一位前輩尊長,否則的話,小子哪有命在?”伸手一撫臉頰,但覺滾熱燙手,幸而猶朱腫起。
那灰衣老婦冷冷一哼,道:“小無賴!”頓了片刻,倏地雙眼一翻,哼聲道:“你自己講吧!下次還沾花惹草,撩撥女人麼?”
華天虹齊耳根一片通紅,道:“小子冤枉……”
灰衣老婦鳩頭柺杖一頓,喝道:“混賬!無風不起浪,你若堂堂正正,人家會死皮賴臉麼?”
華天虹聞言一忖,暗想:這話也有道理,物必自腐,而後蟲生,我若規規矩矩,別人縱然有意,也不好表露出來。
轉念之下,不禁心神暗凜,整一整臉色,肅然道:“小子知錯,下次不敢對婦女隨和了。”
那灰衣老婦臉上神色稍鼻,道:“知過必改,善莫大焉。饒你這一遭,下次再犯,就讓你娘來管教你,看她怎樣對付你?”
華天虹雙目一睜,道:“姥姥識得我娘麼?”
灰衣老婦冷冷說道:“廢話!”
華天虹初次遇上剋星,心頭原甚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