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想借出錢來那就是千難萬難了。
我坐在車裡看著樓上的我的家,正在思忖著要編個什麼理由才能把錢騙出來,這時候手機響,是陸小佳。
“你在哪?”劈頭就是一聲吼,我聽得出那語氣很著急。我咬著嘴唇不說話,其實是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快回來!”他又吼,這一次還是命令的口氣。本來我還在為早上的事耿耿於懷,他這麼一吼更讓我氣不打一處來,於是我也吼:
“你說丟下我就丟下我!你叫我回去我就回去!我是你的什麼人?”
陸小佳那邊半天都沒說話,再開口時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嚴肅:“週一諾,你聽好,這些話我只說一次,我愛你但是我不可能事事都順著你,我也絕不會為我沒有做錯的事情跟你道歉,你一定要認清楚,我是陸小佳,不是江暮生!”
“這是什麼話?你什麼意思?”我對著手機大聲的喊,可是那邊早已經成了盲音。我咬牙切齒地再撥回去,居然沒人接!
我是真的憤怒了,真的委屈了,真的肝腸寸斷了!看吧,我拋家舍業的投身於他,我得到了什麼?就是一句不能順著我,不能跟我道歉?我的生命中從沒有男人跟我說過這樣的話,不行,我不甘心!
來時五十分鐘的路回去時我只開了三十分鐘,超車超速的刺激並沒有把我的一腔怒火沖淡,反而燒得更旺,幾乎就要從我的頭頂暴發。
我一路上都在計劃著要如何討伐陸小佳,在我的字典裡男人遷就女人是天經地易!而且我已經這樣隨心所欲地生活了近三十年,我憑什麼要認同他陸小佳的話?我絕不能在一開始就失去控制權,我一定要把他的囂張氣焰徹底壓下去。
我的TT尖嘯著衝進車位熄了火,我坐了幾分鐘喘勻了氣才開啟車門。可是我剛剛踏出車門還沒站穩,就被人攔腰抱進懷裡堵上了嘴。
我先是驚惶後是平靜再下來就是投入。
那股熟悉的野性氣息早已經暴露了他的身份,我安然享受,竟把剛剛的憤怒和計劃全部拋諸腦後。
等我明白時,他已經離開了我的唇,嘴角掛著一抹邪氣的笑,儼然就是剛偷了腥的貓。此刻這隻貓舔著嘴唇喘息著道:“我就知道你會回來!”
我看著他的嘴臉想著三十分鐘前的那個電話,渾身的血脈又開始賁張:“你知道我會回來?你知道我回來幹什麼嗎?”
陸小佳指著他的鼻子輕笑道:“揍我。”
“沒錯!”我咬著嘴唇揮手打過去,陸小佳依然動也不動地眯著眼睛衝我笑,眼睛都沒有眨一眨。我的手就在他的臉側停下來,我看著他可惡的樣子竟然下不去手。
陸小佳把我抱進懷裡輕拍著我的背:“你生氣我可以讓你打,可是別指望我說對不起。”
這是什麼邏輯?我推開他:“說句對不起你會死嗎?”
他仍然理直氣壯:“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我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如果哪一天你真的聽到我說對不起,那並不一定是好事兒。”
我愕然瞪著他一時語塞。他的理論雖然很怪異,但是不能說沒有道理。
“走吧。”陸小佳重新把我塞回到車裡。
我不解:“去哪?”
“去找朱煥煥。”
“為什麼?”難道他已經湊足了一百二十萬?還是真的想去做男寵?
“別胡思亂想!”他敲我的頭:“是她叫我去的。”
“哦。”我應聲聽話的坐回到車裡,可突然想到另一個問題更嚴重:“她只叫你一個人去?”
“好像是。”陸小佳不等我再問就繼續說:“可是我要是不帶你一起去,又得提心吊膽的擔心你跑掉。”
這句話可說到了我的心坎裡,我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笑出來,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