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親人背叛,感覺不怎麼舒服吧,坦塔羅斯。
“現在神聖公國與羅斯的瘟疫是否與你有關?”
“與我……有關。”坦塔羅斯的靈魂已經被不知何時形成的黑暗迅速地吞噬著,但還殘留著大部分的面孔與上身,支離破碎的嘴唇洩露出幾個不成聲調的詞語:“我並不想……只是……個……”
個什麼?差錯?報復?試探?
這個已經無關緊要了——無視巫妖投擲的法術,黑色霧氣如同來時一樣倏消失,空氣中沒有屬於魔法的波動,禁錮法陣絲毫不曾發出警告,產生異像,但一個巫妖的獵物就這樣被吞噬了。
不死者幾乎有著將自己的手指伸進去試一試的衝動……幸好那黑色的霧氣消失的足夠快。
他拿起寶石法陣,翻動一下,和其他的人類一樣,主教的靈魂也只是消散而非轉移——那黑色的霧氣並不是一個通道或者傳送門,倒像是解離……罪人都是如此?
但這又是如何衡量的?以什麼標準?
亞歷克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並沒有神祗的力量參與其中。
女神的戰爭 第五十章 尾聲
那麼說”撒丁的女王陛下取下了自己的老花眼鏡,來放在盛著牛奶軟糖的銀盤子旁邊:“那孩子回來了?”
“是的,陛下。”黑衣的侍者微微鞠了一個躬,他身上的花紋幾經亞歷克斯的調整已經爬到他的脖子,甚至蔓延到他的下巴,讓他不得不穿上那種幾乎可以托起整個腦袋的高領毛衣:“他和維爾德格先生在凌晨兩點三十分回到房間……”
女王陛下察覺到他欲言又止,她向他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而後者只是很小心地告訴她—亞歷山大殿下是能夠發現自己的——女王陛下繼續看著他,顯然這點解釋還不夠明白,一旁啜著濃咖啡提神的朗巴爾夫人善意地提醒,黑衣侍者的意思是,亞歷山大殿下會不會介意……也許這可以算得上是某種程度的監視?
“哦,你想的太多了。
”女王陛下不以為意地說道:“如果他介意就不會讓你發現,我相信有很多母親都會注意一下自己孩子的回家時間,即便他們已經成年了。”
黑衣侍者看來乎被自己的想象哽了一下——作為一個黑暗面的生物,他當然知道女王陛下的“孩子”是一種何等危險的存在——問題是女王陛下的話完全沒錯,但你如何能將一個能夠將人類的身體與靈魂玩於股掌之間的黑巫師與那些偷偷去看午夜電影,約會,跳舞,吸大麻的少男少女聯絡在一起?
他有點僵硬的又鞠了一躬,向後退了一步,消失在窗簾的陰影裡。
“我是否可冒昧地推測一下,”朗巴爾夫人合上放在膝蓋上的書:“這是最近才有的……夜間巡查?”
“自從老薩利埃裡死了之後,亞歷克的情緒一直有點不穩定,”女王陛下優雅地拈起一顆奶糖放進牙齒間,濃郁的牛奶味兒在舌頭上瀰漫開來,沒有甜味,這是女王陛下的廚房特製的當然不會增添人工香精與甜味素來損害陛下的健康,她咀嚼了幾下,將那塊與其說是奶糖不如說是牛奶濃縮劑的東西吞下去:“這也許只是一個母親的多慮,亞歷克斯理解這個……說起來,你今天似乎……有點高興?或者是因為你正在看的書……有趣到讓你整天都掛著笑容?”
“的情緒也不比我差。”朗巴爾夫人反擊道,:“雖然別人看不出來,但未必瞞得過我,您甚至有心情去戲弄那個可憐的小侍者——那個人終於死了,不是嗎?即便他並非是在受到審判後而被槍決或者送上電椅,但畢竟還是死了。”
“他很理智王陛下以種在她身上相當罕見地冷酷聲調說道:“他殺死了我地丈夫。亞歷克斯地父親——如果不是亞歷克斯。我根本不會讓薩利埃裡這個姓氏繼續在撒丁存留下去。無論付出怎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