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輕笑了一聲。林燕婉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左邊的熙淑妃沈安容。
反倒對她沒有那麼多的厭惡之情了。
本以為她得了些皇上的心思,皇上待她同旁人總是有些不同的。
如今看起來。這個女人反倒更值得同情一些了。
不論什麼女人,不論這個女人有多得寵。有多受皇上寵愛,甚至於,她還誕有文瑄帝最疼愛器重的三皇子。
那又如何呢?依舊敵不過自己一個在外征戰沙場的哥哥。
林燕婉可笑的想著,不知道自己心裡的這一份燥鬱究竟是因為被撤了宮權。
還是因為明白了文瑄帝這些日子的深情。不過是一場做戲……
林燕婉鬼使神差的竟然還開了口:
“太醫來瞧過,本宮身子不適宜太過操勞,因此聖上體恤本宮,便吩咐了本宮這些日子好生將養著身子,便要勞煩熙淑妃了,身子方才痊癒便需操勞這般多。”
皇后被林燕婉突然的開口弄得一怔。
蕙貴妃是何等的心高氣傲之人,她不是不瞭解。
依著往日,若是這般在一眾嬪妃面前。撤去了她的協理六宮之權,她怎可能會如此平淡?
有些意外地看了蕙貴妃一眼,皇后竟然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蕙貴妃娘娘這是哪裡話,臣妾不過是暫時代娘娘協理著六宮事務罷了。待到娘娘養好了身子,臣妾自是該悉數交還的。”
沈安容也淡淡笑了一聲,開口回了林燕婉一句。
皇后萬般沒有想到,自己的這番言語竟絲毫沒有叫二人生出任何的嫌隙來。
沈安容也不傻,她知曉自己這算是變相奪了蕙貴妃的協理六宮之權。
因此,今日來鳳棲宮內請安之前,心裡便做好了準備。
若是蕙貴妃有任何的冷嘲熱諷或是針鋒相對,她都先暫且忍著。
果不其然,方才皇后娘娘說了那一番話。
只是令她有些意外的是,蕙貴妃今日的反應,著實有些……平淡了。
從鳳棲宮內出來以後,蕙貴妃還是同往日一樣。
在眾人低眉的恭送聲中,第一個離開了鳳棲宮,彷彿方才在鳳棲宮內被撤去宮權的不是她一般。
而沈安容面兒上也絲毫沒有一絲喜色,平淡的在一眾嬪妃的恭送聲中上了轎輦。
這倒讓留在原地的一群人,心中甚是不解。
瞧著蕙貴妃娘娘與熙淑妃娘娘的反應,二人之間……
任她們如何去想也猜不透這二人心裡的想法。
而站在剩餘嬪妃之首的徐零露,眼神兒晦暗的朝著林燕婉與沈安容兩人離開的方向瞧了瞧,隨後也踏上了轎輦。
回到裕英宮內,林燕婉朝著身邊的玉兒吩咐道:
“去讓小廚房準備一碗參湯,本宮要去養心殿探望皇上。”
玉兒一自是知曉這幾日發生的事,瞧著皇上免去了娘娘的宮權,怕是心裡對娘娘多少產生了些嫌隙。
只是,現下娘娘卻還要主動去養心殿拜見皇上,這豈不是白白惹了聖上的不悅?
玉兒心裡想著,卻又不知曉該如何開口勸阻。
最後,還是什麼也未言,默默退了下去。
而雍華宮內,沈安容回到宮裡以後,便瞧著一院子的宮人臉上都喜氣洋洋的。
不知曉的還以為雍華宮內有何大的喜事了。
沈安容知曉,他們定是都已經知曉了昨日的旨意。
而賞賜下去的例銀,應該也都拿到了手。
面兒上也儘量顯得喜悅了些,沈安容才朝著正殿內走去。
吉祥早已備好了茶在殿內候著。
見著沈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