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恕奴婢直言之罪。主子您現下這般傷痛欲絕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您仔細想來,嵐妃娘娘為何要主動承認一切皆是她所為,她是為了護著主子您啊。”
果然這句話一說,徐徽音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
“是啊,長姐是為了救我才死的,如若不是長姐,現下屍骨冰冷躺在那裡的,就是我了。”
徐徽音喃喃道,也不知是聽見了彩碧的話。還是在自言自語。
“是啊主子,您既然心裡知曉,那麼您怎能再辜負了嵐妃娘娘的遺願?”
彩碧又開了口,一邊盯著徐徽音,一邊緩緩的說著。
“遺願?長姐有何遺願!”
果然,一聽到這句話徐徽音整個人情緒都激動了起來。
彩碧一看,她不再是那種目光呆滯,毫無生氣的模樣,就知曉這個法子有用。
“主子您想啊。嵐妃娘娘無端遭旁人陷害死於非命,主子您不是該仔細徹查出這背後之人是誰,然後替嵐妃娘娘報仇才是。”
彩碧繼續說著,表情裡多了一絲嚴肅。
“眾人皆以為嵐妃娘娘最後見的人是熙淑妃娘娘,而無人知曉其實是主子您。那日嵐妃娘娘同主子說了些什麼奴婢不知曉,但是主子您仔細回想一番嵐妃娘娘的話,定是對主子您有何暗示的。”
彩碧一邊說著,一邊也陷入了沉思當中。
而徐徽音因為她的話,眼神兒一下清明瞭起來。
長姐前的深夜裡曾將自己喚去過長信宮內,但是並無說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彷彿只是同自己敘了敘家常而已,而後……
而後又交待了自己一些需要在宮中注意的事情。
那日自己還同發生了爭吵,徐徽音想起來,現下是萬般的後悔。
自己當時應該注意到長姐不同於往常的神色才對。
後來爭吵完以後,長姐又說了些什麼,她已經有些想不起來了。
仔細想了想,彷彿言語間提到了熙淑妃娘娘和皇后娘娘。
徐徽音坐在那裡仔細的回憶起來。
突然,腦海中憶起了一句話,徐徽音猛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主子,您怎的了?這是如何?為何突然站起來了?”
徐徽音突然的動作讓彩碧一滯,開口問道。
然而徐徽音並沒有回答,只是趕緊開口說著:
“彩碧。你趕緊吩咐人來替我梳洗打扮一番,我要去雍華宮拜訪熙淑妃娘娘!”
彩碧微微一滯,有些猶豫的開口問道:
“主子。您……還要去雍華宮?之前主子送的耳墜子出了問題,雖說與主子無關,但是奴婢想著,熙淑妃娘娘怕是還是已經記恨住了主子您,您現下再去……怕是有些不合適吧?”
彩碧將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滿臉的擔憂。
然而徐徽音卻回應道:
“這你不必多問。我自是有我自己的思慮,你去準備著就是了。”
彩碧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終究還是什麼也沒有問出來。
沈安容在殿內,不知是腹中孩子月份大了,她心裡難免燥鬱,還是因著嫻貴妃一事,心裡還是有些堵。
總之,坐在雍華宮正殿內,看什麼都覺著十分不順眼。
而此刻喜貴進來,行了一禮開口稟報道:
“娘娘,青雨閣的徐良容主子在雍華宮門外求見,娘娘您看可否請她進來?”
喜貴開口詢問了一句。看向了沈安容。
沈安容正是煩躁,也不知徐徽音來了是為了何事。
估計八成是為了徐零露自縊一事,此事與她並無關聯。若是來質問她,那大可不必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