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風受不了的把瞳依推開,趴在蘇漓送來的箱子邊上撥弄著那些價值連城的玉石,嘴裡小聲的嘀咕,“敗家玩意兒,這麼多貴重的東西說送就送,等小爺回了四方城一定向師父告狀,看師父不拆散了你們的骨頭。”
沒聽清流風小聲的抱怨,瞳依揉了揉笑僵的臉頰,坐到蘇夜身邊問道:“流風已經徹底暴露在人前,大雁諸臣應該全都會懷疑他的身份吧。”
蘇夜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他的身份總有一天會曝光,遲一天晚一天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如今既有外敵來犯,朝臣們暫時不會找他的麻煩。”
“嘖,北齊連太子都派了過來,顯然是認為大雁氣數已盡。你王兄何不直接認回流風,沒有了十年禪位的祖訓約束,他們便不會再有可趁之機。”瞳依還是想不明白蘇漓的用意,看蘇漓對待流風的反應,完全不像是對他全無感情。
到現在為止,他們已經完全確定流風就是蘇漓的兒子,明明跨出一步所有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蘇漓卻不知為何守著那一步遲遲不肯有所行動。
“對啊對啊,我真父王為什麼不願意認我。”流風一聽瞳依問到了蘇漓,立刻湊過來趴在了她的懷中。
“兩個原因。”蘇夜瞥了流風一眼,翹起了二郎腿道:“第一個原因,你真的是王兄的兒子,王兄為了保護你有不能承認你的理由。”
“那第二個原因呢?”流風皺著眉頭咬著手指問。
他說的這不是廢話麼,傻瓜都知道父王不與他相認肯定有不得已的理由。
“第二個原因啊……”蘇夜看著流風邪邪的一笑,“你根本不是王兄的兒子,你的出現是有人刻意的安排,王兄只是利用你故佈疑陣,趁著朝中大亂的時機剷除異己,好一直坐穩雁國的江山。”
“父王沒有那麼壞,一定是因為第一種原因!”流風氣急敗壞的瞪大了眼睛,拽著蘇夜的袖子說,“父王到底有什麼苦衷,我們要怎麼做才可以幫父王啊。”
他討厭死麵前的這個假父王了,除了欺負他就只會奴役他,他要早點認回自己真正的父王。
“等。”蘇夜拍了怕蘇夜的腦袋,抬頭看著窗外的夜色,“等到所有危機都解除的那一天,王兄自然會告訴我們答案。”
“哼,說了就跟沒說一樣。”這些道理流風都懂,所以他才沒有著急的去追問真相。
師父曾說過,萬物自有定數,順其自然方能得償所願,現在的他並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還有依依和假父王,為了他的認爹之路,他會安心的待在他們身邊與他們共同進退。
洗塵宴風波已經告一段落,真假父王的猜測也沒什麼進展,蘇夜看夜色已深,站起身來對瞳依道:“明日,王兄應該還會在補辦一場洗塵宴,經過了方才的教訓,他們應該不會再那麼猖狂了,所以,你們便早點休息吧。”
瞳依點頭答應,抬眼間卻突然見蘇夜的眉間劃過了一絲憂色,不由得也皺了皺眉頭。
見蘇夜已經轉身離去,瞳依拍了拍流風讓他先行歇息,然後便跟在蘇夜身後追了出去。
夜色瀰漫,蘇夜並沒有回去臥房,而是獨自一人坐在明月宮的池塘邊上,雙手抱膝將自己蜷成了一團,面無表情的望著宮門的方向。
瞳依的心底陡然一痛,忍不住上前坐到了他的身邊,“阿夜,怎麼了?”
蘇夜微微一怔,沒想到瞳依竟然跟了出來,他微微一笑,從袖中取出了一樣東西遞給瞳依,“這個扳指,還是交給你保管吧。”
<
p>瞳依低頭一看,見手中的扳指正是初見蘇漓時,蘇漓賞賜下來的那一枚,乳白色的暖玉在月光下散發著柔和清韻的微光,但那扳指的正中卻清晰的刻著兩個金黃色的小字——長生。
“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