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愛妃的靈藥好生有效。謦”
呸……瞳依囧囧有神的瞪著蘇夜,暗暗腹誹:王爺,咱能要點臉麼?
雖然她紙面知識豐富見多識廣,前世也是看過很多‘愛情動作’教材的彪悍女傭兵,豁出一切將臉皮揣到兜裡時也敢黃腔大開侃侃奇談,但論到操作實踐……好吧,她必須得像蘇小王爺認慫。
“咦,依依你害羞了麼?”早上的氣悶一掃而空,蘇夜最喜歡看的就是瞳依生氣炸毛又有些害羞的模樣。瞳依咬牙切齒,狠狠的踩了他一腳,掙開他的鉗制扭頭就走。
她忽然覺得,接受了蘇小王爺是她兩輩子加起來給自己挖的最大的神坑,遲早有一日她會埋了自己,然後再給自己立一塊曠世奇碑,上書一條奇葩墓誌銘:此人死於智硬……
蘇夜志得意滿的跟在瞳依的身後,心情頗好的來到了御書房,一進門,他就看到流風正對著一本書窩在蘇漓的身旁練字,小臉上的哀怨堪比晨間的蘇夜。
看到瞳依和蘇夜前來,流風立刻對二人露出了求救的表情,瞳依頓時心疼,暗道這對沒人性的兄弟,一個以撩撥她的怒火為家常,另一個則以虐待兒子為樂,她跟流風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會碰上蘇家這對變態。
“陸荃,帶風兒下去。”蘇漓見兩人過來,立刻對陸荃下令,顯然是有事同二人商量。往日裡,碰到這種情況,流風必然要湊熱鬧賴著一起聽,但今日,他卻一臉的如釋重負,飛快的拽著陸荃的袖子奔出了御書房。
娘呀,他親父王讓他在這裡抄了一天的三字經,鬼知道那玩意兒有個鳥用,他真是想不開才會跑這裡來找虐,流風決定,以後就算蘇夜再欺負他,他也不要再來乾坤宮自討苦吃接受蘇漓的體罰了。
看著流風落荒而逃的背影,蘇漓冷漠的黑眸中暗光為閃,然後,就轉向瞳依道:“北齊太子要開戰。”
瞳依眉心一緊,暗道果然,蘇夜嘴角一勾正要說話,就聽蘇漓繼續道:“雁國不能應戰。”
清亮的黑眸溢位了冷光,蘇夜的身上咻然迸發出一股凜然的殺氣,他諷刺的一笑道:“王兄,若本王沒有會錯意,你默許依依向三國使者挑釁,不正是為了一個能開戰的藉口麼。”
瞳依眉心一揚,有些意外蘇夜所說的話,但轉念一想,便立刻明白,原來蘇漓對自己的縱容,不但是要攪亂雁國朝堂,還想打破當今六國內的平衡,而昨日在靜軒堂內劍拔弩張的一幕,蘇漓並不忌諱,反而是有所期待,所以,他才會在那麼多人面前維護自己到底,讓憤怒的北齊太子更加失控。
只不過,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契機,為何卻又說雁國不能應戰?
“夜兒。”蘇漓淡淡的看
了蘇夜一眼,彷彿明白他和瞳依心底的困惑,冷冷的說:“雁國沒有迎戰的理由。”
蘇夜微微一怔,看著蘇漓的眼神多了一絲暗光,他又轉頭看向瞳依,修長的墨眉擰在了一起,瞳依見不得他這種模樣,搖了搖頭上前道:“若是你們想要開戰的理由和立場,我有。”
“依依?”蘇夜驚訝的抬頭,而瞳依則蹙眉嘆了口氣。
她並不贊同打仗,因為她深知戰爭會造成怎樣的血流成河哀鴻遍野。如果這場戰爭是因為她而引發,她會因為自己的失誤而良心不安,但此刻聽到蘇漓和蘇夜的對話,瞳依卻明白,不管有沒有自己,六國間的這場戰亂遲早要爆發。
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六國在長生國隕落之後已經相互僵持了數百年,早已到了該打破平衡的時候,蘇漓和其他國家的君主都在等,等一個能順理成章開戰的導火索,昨晚的洗塵宴便是一個契機,只不過這個契機對雁國並不十分有利。
洗塵宴上,瞳依挑釁在先,衝撞了三國來使在前,亦狠狠的羞辱了景元睿和景元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