搧摑著偏向一邊,又搧回,我凝神仔細的一看——粗布平麻的短衫,帥氣卻異常黝黑的膚色,飛揚的獅眉下一雙精亮的杏仁大眼淚光盈盈。
禹蓮??!!!
那個被很不人道的蹂躪的男人正是月前在桃園中跳著腳指著我鼻子大罵“淫婦”的,禹蒼的二哥——武略騎尉,禹蓮!
我驚訝的張大了嘴,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印象中那個囂張跋扈的男子和眼前這個倒在地上任人魚肉的小綿羊重疊起來。
驀然想起禹蒼曾提過他二哥似乎和某位公主有宿怨,不想竟是彗姐姐?!因為彗姐姐向來對這種肌肉發達的粗線條男人是退避三舍敬謝不敏的啊?
“恨?”彗姐姐停了手,譏誚的哼道,“你有資格嗎?賤人。”
“是!我是賤人!我是天底下最賤的人!!”禹蓮驀地大哭起來,委屈又憋屈,“你這個淫婦勾勾手指我就傻乎乎的跟來了,本以為三個多月沒見你會對我溫柔些,結果卻是讓我看你和那種|乳臭未乾的小子滾床單?!!欺負人也不能這樣啊……55555……”
嚇?!我忙死死的咬住手帕,生怕自己忍不住撲哧的笑出來。堂堂七尺男兒做棄婦狀哭鼻子不可謂是個令人捧腹的奇景呢,真是滑稽又好笑。
彗姐姐勾起男人淚光閃閃的下巴,倨傲而嫵媚的笑了笑:“欺負的就是你!怎麼?嫉妒了?還是眼饞了?感覺痛苦了?哼,這是對你的懲罰,你應該高興才是,起碼我還肯花時間去欺負你。”
“懲罰?”禹蓮的帶著濃濃鼻音的問句滿是疑惑。
“是呢。我應該稱讚你的聰明,懂得引起我的興趣。你明明知道我最珍愛的是九妹瑞凰,你就偏偏去招惹她!居然還敢用不堪的話當面辱罵她?!好大的膽子!從小到大,別說是罵人,我連半句重話都捨不得嚇她!你這賤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老虎頭上拔毛!!”
禹蓮呆了呆,委屈的眸色染上了狠戾的情緒,陰惻惻的嚼出了我的名字,“況後瑞凰~!!卑鄙小人!!”
啪!
又一巴掌重重的搧在了他的臉頰上,把他搧歪向一側,下手不輕,猩紅的鮮血頓時順著他的嘴角滑落。
“她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噁心的傢伙!”彗姐姐火氣大盛的罵道,跟著又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應該用了十層的力道,禹蓮倒抽口冷氣,疼痛的蜷縮起身子,頹然臥倒在地上。
“平時跟我玩些小手段也便罷了,我權當調劑的情趣。但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自以為是的玩過火觸到我的底線,令人生厭……還有你那個骯髒的弟弟沒有輪到我出手是他走運,否則我會定會讓他生不如死一輩子都沒辦法再親近女人!哼!聽說他現在在西北邊疆活的不錯,真是不公平……”彗姐姐的清清雅雅的笑語裡殺氣凌厲,窒息的脅迫感將氣氛氤氳了黑暗的顏色。
“不准你碰我弟弟!”出人意料的是禹蓮一反常態的緊張起來,滿臉冷汗的他伸手猛然拽住了彗姬的腳踝,一字一頓的警告道。決絕的神情連屏壁後的我都驀地怦然一慟。
彗姐姐頗感興趣的挑起了眉眼,“哦?好一個護弟心切的好哥哥啊。”彎腰掰起他的臉龐,輕柔的拭去了他唇角的血漬,一徑溫柔:
“為什麼不能碰?你越是緊張的阻撓,我越想碰碰看呢。說來他也是我喜歡的型別呢~”
不同與方才任人宰割的模樣,禹蓮厚大的手掌猝然抓住了彗姐姐的手腕迴帶,彗姐姐一個沒穩住,單膝點地跌跪在他的面前。
“彗姬,”他說,神情既認真又冷酷:“就像你傾心維護著你的妹妹一樣,禹蒼也是我不可替代的心愛弟弟。我不能坐視別人去傷害他,尤其是你。”深沉的氣勢一瞬間壓倒了彗姐姐的張狂。
好似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彗姐姐惱怒的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