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過。
於是這位不知姓名的女子就成為了不落皇朝僅存的一位皇妃,雖然作為唯一的皇妃也不需要其他名號,但隨著此事真相被揭開,她逐漸的在世間有了一個稱號——冷皇妃,住在冷宮裡的皇妃。
冷皇妃很是風光了幾年,皇帝雖然只能遠觀不能褻玩,卻也把這位身份十分特殊的女人身上的能量發揮到了極致,極大的提升了皇朝的形象和影響力,至於那女人是否喜歡這種利用沒有人在意。
冷皇妃就像藏於溫室中的一朵鮮花,被人移到了陽光下。極盡燦爛,極盡奪目,極盡熱烈,卻也極盡短暫,因為這朵鮮花無人敢摘,既然沒有可能得到,那麼看得多了興趣也就淡了。
時間可以淹沒一切,何況是一朵早就應該被時間淹沒的花兒,冷皇妃終究再次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中,至於是重歸冷宮,還是被後來的皇帝金屋藏嬌,無人得知。
直到許多年後,瀚州州府裡一位冷王妃被人意外得知,冷皇妃的下落這才終於水落石出,皇妃變王妃,即便是住在冷宮裡被遺忘的皇妃,也足以在人族中掀起軒然大波,人們可以接受皇妃被遺忘,卻不能接受她被佔有。
州府府主迫於壓力不得不站出來澄清,王妃只是名義上的,他對人皇前輩無比敬重。
從冷宮裡的皇妃變成名義上的王妃,只不過是花朵兒換了一座溫室,至於有沒有被人澆水灌溉,人們或許會感到痛心疾首,但那些大人物們不干預,普通人也只有痛心疾首的份兒。
至於很多年後冷皇妃再次銷聲匿跡,已經沒有多少人關心了,夏青陽也是知道這人的,所以他此時很吃驚,皇妃畢竟是皇妃,變成王妃已經很是不妥,可聽這錦衣公子的意思,最後竟然淪落到一座山莊之中,哪怕它是名劍山莊,與皇妃的身份也差著十萬八千里。
“莫非這名神秘的蒙面女子,竟然真的是傳說中那人?那麼方才紫衣劍侍口中的南曉釧又是何人?瀚州分會究竟在這兩個女子身上做什麼文章?”夏青陽原本只是好奇的目光,此刻變得凝重起來。
瀾鳳凰一事他還沒有完全想明白背後的深意,雖說瀾昊山父子的謀劃只是剛剛傳開,尚未大白於天下,可梅蘭裳也萬沒道理如此輕易的把人放出學院,至於瀾鳳凰瞞著自己前來摩羯城,哪怕是見其父親,也顯得非同尋常,所以夏青陽雖然心中恨不得跳出來殺散那些膽敢覬覦自己妻子之人,順便給瀾昊山父子一些教訓,但又不得不按捺殺機,這件事背後似乎還隱藏著更多秘密。
既然沒想清楚,那麼也就沒有現身的必要,所以夏青陽才有閒情理會分會的事情,風雲會大力招收客卿本就是他的主張,身為煉丹師的南曉釧雖然境界差了點兒,卻也勉強夠資格,但為此驚動名劍山莊甚至在摩羯城中動手,就顯得小題大做了,即便許悅的表現令他有些刮目相看,他依然認為此舉頗為不值。
當然如果這女子真是那位冷皇妃,事情可就不同了,鬧得再大也說得過去,雖然他還不清楚主持這件事的是風雲會哪位高層,打的又是什麼算盤,但他已經決定出手,因為他在錦衣公子說話的時候注意到,許悅等人雖然神情平靜,驟然緊縮又快速鬆開的瞳孔卻說明他們對這個訊息也感到十分震驚和意外。
這也證明,面對地頭蛇名劍山莊甚至是瀚氏家族,風雲分會的準備明顯是不足的,若他不出手,莫說是冷皇妃,許悅等人今天也很可能會交代在這裡。
主意已定,他便從原地消失了。
小院中,蒙面女子似乎打定主意沉默到底,也不在意這種反常舉動是否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名劍山莊的錦衣公子也不以為意,扭頭打量著許悅等人,輕笑道:“姓夏的都沒幾天活頭了,你們風雲會還這麼費盡心思為他造勢,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