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裡,和黃婆婆商量著做過餡餅,出來的時候,卻看見陸蘭英和黃知秋竟然在院子裡,挨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陸蘭英竟然直笑!
陸朝陽頓時一個激靈,叫了一聲:“蘭英!”
陸蘭英連忙答應了一聲,跑過來,笑道:“朝陽姐,咋了?”
陸朝陽有些驚疑地看了看遠處的黃知秋,又看看陸蘭英,道:“你咋在這兒呢?”
陸蘭英很自然地道:“前頭沒事兒呢,我早上也沒吃飽,肚子有些餓了,所以就來瞧瞧有啥吃的沒。”
陸朝陽也沒多說啥,只是道:“黃婆婆在做餡餅兒呢,別胡亂吃東西,待會兒叫你吃餡餅。”
陸蘭英聽了,高興地答應了一聲,道:“好,我最愛吃黃婆婆做的餡餅兒了。”
又回過頭對黃知秋喊了一聲,道:“大哥,婆婆做餡餅兒了,朝陽姐待會兒叫我們吃呢。”
黃知秋溫和地笑了笑。竟然和陸蘭英對視笑起來!
陸朝陽如透明人一般,站在那兒瞧瞧這個,又瞧瞧那個,頓時就無比鬱悶。
朱慶堂行了針,和陸展瑜兩人都出了一身大汗,陸朝陽就端了剛出鍋的餡餅進去他們吃,朱慶堂又是半果著身子,陸朝陽又是視而不見。
待她出去了,朱慶堂就有些咬牙切齒,忍不住道:“你媳婦兒怎麼這樣?沒看到屋子裡有光膀子的男人嘛?”
陸展瑜道:“她在鄉下大的,見怪不怪了。”
又皺眉道:“我覺得我媳婦兒這樣挺好的。你要是再挑三揀四,去挑你那些千金大小姐去。我媳婦兒可沒什麼讓你挑的。”
朱慶堂鬱悶的低下頭啃餡餅吃。
陸朝陽不在,陸展瑜也不能請他留下來吃飯,朱慶堂賴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走了。走到門口,突然看到櫃檯上站著的陸蘭英,頓時就摸了摸下巴。
那天夜裡,陸朝陽就睡不著了,在炕上翻來覆去,最後拽著陸展瑜,道:“展瑜哥,你瞧瞧,蘭英的年紀也不小了,不如你看看,有沒有什麼靠譜的人家,說給她?”
陸展瑜無奈地道:“我成日都在藥房裡,一步腳都走不開,哪裡有這個精神去瞧人家給她”
陸朝陽心想也是,便不吱聲了,還在炕上翻來覆去翻來覆去,最終被陸展瑜一把摟在懷裡。她輕聲道:“你看她今年也十四歲了,算虛歲,可就十五了,再不嫁人,也該定親了。女孩子,最好的時候就是這兩年,若是錯過了,以後就怕……”
陸展瑜突然笑了起來,道:“當時,你爹孃是不是這麼給你說的?”
陸朝陽一怔,道:“好像是這麼一回事兒……”
說著,她自己也笑了起來。當時只覺得林氏和陸玉梅都好煩人,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有這麼一天。只是不知道陸蘭英那裡怎麼想,若是去和陸蘭英說這話,陸蘭英是不是也會覺得她挺煩人的?
不過陸蘭英昨天和黃知秋的那個互動,還是讓陸朝陽有些擔心。
要說這黃知秋,倒也不是不好。就是年紀大了點,腦子木了點。而且……還老是讓人騙。就在這兒才上了幾個月班,別說同班的大夫會想要欺負他,有的時候,遇見那奸滑的病人,也能騙了他的銀子去……
這件事兒說來也好笑,仁心堂的生意好,自然就會有那眼紅的。前一陣子,就有一個江湖騙子,估計是收了誰家藥鋪的銀子,專門進門來找麻煩的。一眼就盯上了最好欺負的黃知秋。看了病,抓了藥,非說他自己窮啊,可憐啊沒錢啊,家裡又有八十老母,十歲的孩子啥的,聽說仁心堂的大夫好心,才來瞧瞧的,不然病死了也不敢上藥房來。
結果哄得黃知秋自己掏錢幫他買了藥,還倒貼銀子給他算是救濟。還是被陸蘭英瞧見了,認出那是麗縣街頭一個有名的二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