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鄭銀杏扯了下鄭母的胳膊。
聽著自家閨女話音裡面有些哭腔,鄭母就有些著急。
她再也顧不上切菜,立馬就放下手中的活,擔心地對人問。
“閨女,這是怎麼哭成這個樣子,誰欺負我們家寶貝疙瘩了?”
見自家母親這麼關懷,鄭銀杏更加的覺得有些不服氣了。
她哭哭啼啼地將自己被夏梔臭罵一頓的事情說了出來,末了,鄭銀杏還抱怨的說著。
“我也不是刻意的,也不光是夏梔,夏家的人都這樣!”
鄭銀杏的話剛剛落地,鄭母就有些不爽,她直接將自己身上的圍裙摘了下來,摔在了旁邊的案板上。
“這一家子人都是什麼玩意兒?”
鄭銀杏撇著嘴,緊跟著點頭,“就是!”
“尤其是那個夏梔,要不是她一直作妖,我怎麼能夠害怕到不小心把那玉鐲子摔了?”
越是看著自家閨女在抹著眼淚,鄭母就越發心疼。“閨女!咱不哭了。”
但哄了兩句,鄭母也有些氣惱,口中碎碎念著。
“之前還尋思是個好親家呢,沒想到這剛進家門就讓我閨女受委屈!”
午後,陽光明媚。
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夏梔也正跟柳芬逛著街。
“媽,您快看!那條碎花裙子多雅緻,要不我給你買怎麼樣?”
夏梔笑著指了指店裡面的那件衣服。
柳芬不太敢要,“那個碎花裙子看著漂亮,洗幾水估計都走型了!”
夏梔無奈,母親這眼睛裡面閃爍的亮光,可是騙不了人的。
她正想勸些什麼,有一道刺耳的嘲諷聲,卻從旁邊傳了過來。
“說什麼裙子走型,估計是買不起吧!”
夏梔一愣,柳芬跟著她一起朝著聲音來源看了過去。
“原來是你呀。”柳芬淡淡道。
夏梔卻有些沒太明白,這時母親在旁悄悄地說著,“瞧見了吧,她就是鄭銀杏的媽媽。”
頓時,夏梔瞭然於心。
“是我又怎麼著?”
鄭母看了看那裙子,又看了看夏梔,她滿臉的蔑視。“一看你們就是買不起!”
說罷,她上前兩步,要將夏梔跟柳芬擠到一邊去。
見著沒動靜,鄭母更是嘲笑著。
“怎麼?你們買不起這碎花裙子,還不許別人進店裡面買嗎?”
“不過是一個嫁到鄉下的村婦而已,讓你到這裡過過眼癮,也就夠你長見識的了!”
這話毫不客氣,夏梔也並非那樣好容易拿捏的貨。
她死活沒讓開路,反而還上前,將鄭母擠退兩步,只見夏梔反唇相譏,“你家往上數三輩,哪個不是村夫村婦來著?”
“合著你是不吃鄉下人種的糧食,天天喝露水吃西北風?”
柳芬一把攬住夏梔的肩膀,維護的姿態簡直不要太過於明顯。
她說著,“就算是嫁到鄉下小子,我家閨女也是知書達理,不像某些人,都教養出什麼東西來!”
柳芬分外不悅,也是藉此時機,再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人影。
不知道為何,她越是看下去,越覺得鄭母粗鄙無恥,沒有任何的涵養。
回想著此前,鄭銀杏在自家裡面的那姿態,柳芬的眼神一轉,徹底的打消了與之結親的念頭。
她就知道,有其母,必有其女。像鄭銀杏那樣的兒媳,她是決然要不起的。
“你!”鄭母氣得不行。
鄭母咬了咬後槽牙,眼角的餘光撇了下那店裡面掛著的碎花裙子,她再度拿這個說事。
“說來說去的,你們不還都是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