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那你為何不殺了我?不會是心中有愧?”
溫鋒見斯墨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沉吟片刻,才緩緩道:“你背後是什麼組織?”
斯墨冷笑一聲,淡漠道:“原來是想套出我的所有秘密啊。我三歲被父母拋棄,四歲被養父母扔之寒冰覆蓋的池塘之上,只因為我染上了瘟疫。幸好組織上的一位長老救了我,將我納入組織之中,悉心培養,我不僅活了下來,還在十八歲那年覺醒天賦,正式成為組織一員。生我者將我拋棄,養我者是組織的長老,我唯一的朋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柳姐姐,她也是組織的人。我的所有一切都是組織給的,你覺得我會背叛組織嗎?”
溫鋒搖頭苦笑,嘆道:“換做是我,我不會。”
斯墨卻突然冷笑道:“可我會!”
溫鋒愕然,斯墨又道:“養我的長老因為任務失敗被組織滅殺,他為組織奉獻了五十個年頭,都換不來一次任務失敗的代價。我唯一的朋友也死在這裡,她的弟弟在組織手中,是被威脅的才過來勾引你。我對這組織還有什麼可眷戀的?”
溫鋒嘴唇蠕動,似乎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倒是斯墨淡然道:“我知道你是想問,既然我都對組織失去了忠心,為何還在完成組織任務?是不是?”
溫鋒點點頭,斯墨平靜說道:“我從進入組織中第一天開始,經過測試現我有覺醒天賦的潛力,便被當做種子殺手進行培養。二十多年過去了,我除了殺人什麼都不會。當你們夜深人靜睡得安穩之時,我卻充滿jǐng惕,一絲絲的聲音就能讓我翻身而起,我的身上已經烙印上了殺手的標誌,改變不了,做個普通人是最大的奢侈。難道你沒有現我平rì的異狀?我的xìng格已經徹底分裂,我有時候自己都搞不清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完成組織的任務就彷彿是我命中註定該做的事,即便心中不想,卻也沒法不做。我說這些,你可能無法理解,不進入這一行誰又能瞭解了呢。”
“不,我能理解。”溫鋒沉聲道。
斯墨看向溫鋒,現對方表情平靜,眼神溫和,嘴角掛著一絲笑意。她不知為何,突然不敢與之對視,連忙避過眼神去,道:“為什麼?”
“因為,曾經,我也是和你一樣的人。”溫鋒悠然道。
斯墨一驚,看向溫鋒,現對方似乎不是在說謊或者安慰。
溫鋒有些出神的盯著一旁的雜草,緩緩道:“我曾經也是一名職業的僱傭兵……”他似乎想到斯墨無法理解僱傭兵這個概念,就解釋道:“就是一種職業士兵,受僱做保鏢,不,是做護衛,或者殺人,或者其他什麼。往往是殺人的任務最多,通常都是要幹掉某個勢力的頭頭。而這時候為了錢,為了生存,我就去幹活。殺人者永遠要有被殺的覺悟,看著同伴的死去,我哪怕厭倦了殺戮也要狠狠做下去,為了同伴或者為了所謂的職業道德。
這樣的rì子也會讓人陷入瘋狂之中。連睡覺都變得jǐng醒,我不敢和家人碰面,我不敢和普通人睡在一個房間裡,因為只要有少許的動作就能讓我醒來揮刀殺人。曾經便有一個善良的女子就這麼白白死在我的手中,她當時不過是想趁我睡熟開個玩笑。”
溫鋒的聲音低沉有力,帶著幾許的悽慘,斯墨感同身受的在旁默默聽著。直到他說完,她還愣在那裡,不知想些什麼。
良久,斯墨突然道:“我是九蛇國王室直屬情報暗殺部門暗部毒牙組的人,代號‘墨蛇’,任務前期是伺機暗殺你,如今卻變成了潛伏你身邊,秘密製造危機,借刀殺人。”
“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溫鋒心中一動,卻先問了個不緊要的問題。他繼續道:“你要知道,即便你不說,我想,我不會逼你的。”
斯墨搖搖頭,道:“我以前的潛伏任務總是順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