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今日午後,離校前,同樣自服務中心離開的範文思,已將沈芊榆引薦柏棠,加入文學社之事,告訴了舒曼笙。
她心中,同樣有著些許疑惑。
以沈芊榆的身份和境遇,為何會對,看上去模樣平凡、家世學業亦很普通的柏棠,另眼相待,甚而親自帶領、推薦介紹。
就算柏棠,能夠寫得一手好書法,但這應該也不足以,讓沈芊榆為此叨擾上心吧?
“我——我若答應你了,你當真願意告訴我,昨日之事的緣故?”
柏棠劍眉微微皺起,心頭似乎猶豫了片刻。
他其實覺得,是否答應舒曼笙,這個莫名的要求,並沒有那麼緊要。
畢竟連柏棠自己,也覺得,她與沈芊榆,本是兩個世界的人,未來也不會,有多少機會產生關係。
但此刻令他妥協的,另一個緣故是,他還得擺脫,錢鋒對自己的騷擾。
雖然錢鋒嘴上說,並不會介意柏棠,最後是否將他所託之物,讓舒曼笙收下。
但是透過這兩日,簡短接觸,瞭解前者脾氣的柏棠,心頭卻不認為,錢鋒會是大度之人。
倘若今日柏棠,拿著東西再折返交還,錢鋒定然還會,對他私加要挾。
見到舒曼笙,緩緩點頭示意,柏棠內心之中,恍惚閃過一抹失落悵然,但很快又被他,釋然一笑化去,凝神承諾出口。
“好,我答應你就是了。我柏棠,不會再主動、接近沈芊榆學姐;也不會和她,發生任何關係。這樣,你滿意了吧?”
“昨日在校門出口,你所揹負的、那位中年婦人,是我一位朋友的母親。我當時將她帶走,便已經送往醫院、她的家人處了。”
舒曼笙簡單答覆著,但並未道出,那人是沈芊榆的母親。
因為箇中身份,已沒有必要再告訴柏棠。
不過述說末了,她還是有些、沒忍住心頭好奇,想要試探一問。
“只是你,應該與她,並不相識吧。為何會,這麼關心她的事情?”
“我……”
柏棠心思有些遊移,面對舒曼笙,突如其來的如此詢問,他卻一時間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自己是出於,對那位中年婦人的惻隱之心嗎?還是從她的身上,隱約感受到了一絲,內心情感的悸動?
柏棠自己尚分辨不清,因此便更加,無法回答舒曼笙。
“我只是出於同情,和作為學生服務社一員的責任,想要幫助一位,同學的家長而已。不是做什麼事,都要沾親帶故、計較關係利益的。”
柏棠隱藏住了,內心真實的感受,嘴上只得如此、略作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