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方才,見趙老師那般迫切、誠懇的神情模樣,顯然是有什麼難言之情。
這不免令少女,感到有幾分詫異。
難道說,柏棠與趙老師之間,也有著某種、不同尋常的關係嗎?
“那個在開學時,被我戲弄、看上去有些憨傻的傢伙,竟也不像外表性子,那樣平平無奇。連羅弈那般性子的傢伙,竟都能夠和他,成為朋友……”
秦嘉淇於內心,這般呢喃著,回憶著方才在莘園宿舍樓外,羅弈那般、分明是在保護柏棠的舉動,心上對柏棠,也多了一分好奇。
透過這幾日的接觸下來,她也大致知曉了,羅弈的性情習慣。
對方也是一個、封閉內心之人,足見曾經也曾經歷過,什麼難言的傷害,所以才會這般待人疏冷。
可自從今晨,他將完好的古琴,歸還自己時,秦嘉淇卻不知為何,心中悄然有了一絲,得以理解的動容。
這件在她原本看來,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竟就這般被羅弈,在短短三日內辦到了?
而對方雖然嘴上,對她毫不留情,但少女卻細心發現了——
羅弈在修補、更換脆損的那根琴絃時,為了防止它,再度受力繃斷,還極為悉心地,在羊腸弦的兩端繞線處,裹了一圈、用於卸力承壓的極細鋼絲。
如此既能夠保證,加強弦絲的韌性,又不會影響到,古典提琴演奏的音質。
能夠在匆忙之下,還想到這般為之,便足見羅弈其實,是有心之人。
若非這般緣故,秦嘉淇此前又豈會,願意主動妥協,為了自己的恩師,向羅弈服軟承諾?
以少女往日那般、嬌蠻凌傲的大小姐性子,便是無論如何吃虧,嘴上行動,也絕對不可能會對旁人,選擇妥協服軟。
一如對待自己的母親,秦嘉淇此前,始終難紓心結,這才造成母女兩人之間的關係,僵持多年、未得舒緩。
“羅悠,這件事情,哥一兩句話,與你說不清楚。若是那丫頭,不願告知於你,你就別多問了。興許過一陣時間,她便好了。”
坐於自己書桌座位前的羅悠,看著手機螢幕上,這番來自自己哥哥的簡訊回覆,當下柳眉蹙起,心頭也不由得,悄然浮現一抹困惑——
他倆、這是怎麼了,在自己不曾瞧見的地方,只是見了一面而已,便就這樣、互相緘默不言起來,連自己這個妹妹、與室友同學,都不願相告。
抬眸看了看牆面上,掛鐘內的時間,此刻離學校食堂晚餐的飯點時間,還有約摸半個小時,羅悠也便暫時定下了心神,不再前去打攪、臨坐的落寞少女。
“且就讓她,安靜緩一會兒吧,等會兒再詢她出門去。”
羅悠想起今天晚上,本來還要與秦嘉淇,一同前往府南音樂廳,拜見自己閨蜜的父親,小提琴大師——廖有為先生。
不過瞧得身旁少女,眼下這般悻悻然的模樣,她卻也不太能夠知曉,對方是否還願意前行了。
時間漸晚,日頭西斜,午後的空氣之中,透著慵懶的氣氛,溫暖的陽光,斜照在校園一隅。
這裡是西區校園的,籃球風雲操場所在地。
而在操場的南側,一片運動廣場的中央,有著數個籃球場,並排存在。
此間,在其中一個球場籃筐下,一道身材高挑、健碩的青年男生,正手持籃球、運作投擲。
他步伐來到籃筐之外處的三分線下,接著眼眸深凝,抬手便將手中握持之球,擲了出去。
這名容貌丰神俊逸的青年男子,視線拉近、觀其模樣,正是此前自設計學院閣樓畫坊間,創作完、離去的曲皓揚。
“哐當——”
棕櫚色的籃球,精準無誤地落入了,上方的籃筐之中,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