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分別,各自去往不同的目的地。
柏棠衝羅弈揮手欲做告別,身在此處,他便又想起數日前、與錢鋒所發生的那件囧事。
當時也就是在這個地方,錢鋒欺瞞、並要挾他賠償禮盒損失,甚至一度糾纏,想讓其幫助搭訕舒曼笙。
且不說柏棠確與舒曼笙,絲毫不熟。就算兩人當真相識,依照柏棠的性子,也不可能會如此受人脅迫,做這般事情。
柏棠雖然性子看上去,溫和軟糯,不願與人爭執交惡,在小事上,也常常謙讓妥協,但他內裡,卻有著勝過常人的倔強堅持。
對於周遭人事物,自有著他的一套做人原則。
一旦越線逾矩,他便萬難為之順從。
“柏棠,你放心吧,錢鋒那傢伙,不會再來騷擾你了。我已經警告過他,你與他所籤的那份字據,作不得數。”
羅弈俊眉輕揚開口,似是自身前站立青年的告別面容上,瞧出了那一抹隱含的擔憂。
因為今晨,前往教室上課的路上,孔巍峨曾告訴柏棠,前去赴錢鋒之約。
柏棠自是不願,再和錢鋒繼續糾纏。
他原本也想質問錢鋒,為何誆騙自己,但細想之後,卻又無奈豁然,便無非是為了,搭訕舒曼笙之託罷了。
柏棠卻也不曾知曉,原是自己的室友,兀自猜測相告,才會引得錢鋒,認為柏棠與舒曼笙相識。
“嗯,謝謝你,羅弈。那我走了,晚上再聯絡。”
柏棠面色之上,悄然掠過一抹感激。
他知曉,羅弈這是表明了要保護自己,心中也不由澄澈明亮起來。
很顯然,羅弈雖然嘴上不善表達,但在他內心,確已經將柏棠,視為了很重要的朋友知己。
羅弈抿嘴點頭,所行倒更為乾脆灑脫,簡單衝柏棠擺手,略作示意,便自行轉身下了連廊階梯,朝莘園宿舍樓歸去了。
柏棠漸次收回目光與心神,心上也已經做下了決定。
他今日,是定然要去往校外兼職打工,補回所請假的時常,因而只能拂了室友孔巍峨的相告,改日再行去見錢鋒。
整理好思緒後,柏棠深吸了一口氣,邁開步子,毅然朝東區校門之外走去。
在柏棠與羅弈分別之後不久,兩人原本所站立的大門連橋平臺處,於二層特色餐廳雅間,用過午餐的沈芊榆與舒曼笙,也相攜步出,在此稍坐停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