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唇角微動,不由輕嘆一聲,穿過此間琴室,來到屏風之後的另外一間畫坊中,將身上的揹包,擱置在一旁的檀木椅上,緩步走至青玉案前,再行放下了手中一應畫具。
此處位於設計學院頂層延角,這方有著玻璃天窗,任由日光傾灑照耀而入的雅緻小天地,曾經是曲皓揚與秦嘉若,在此共同為了觴詠社,一起傾情創作的地方。
那往日懸掛於後方牆壁處,一幅幅由曲皓揚繪畫、秦嘉若題詞落印的佳作,如今已被少女盡數收起。
但秦嘉若顯然心有諸多不捨,並未曾將這些畫作,帶出畫坊,只是重新捲起,疊放在了案幾一側。
在曲皓揚作為觴詠文學社社長、秦嘉若擔任副社長的去年下學期內,由兩人牽頭,參加了,上一屆全國大學生文社詩畫薈萃大賽。
並取得了整個溯大文學社,最為輝煌的一屆成績。
因為所獲全國特等獎加持的緣故,觴詠屆時發展如日中天,前來報到加入社團的人數,甚至多到兩人無奈,設高了一系列的門檻,但依舊有著不下數十人透過。
以至於到了這一屆,在曲皓揚辭去社長一職之時,觴詠社依照去年標準稽核入社人數,竟僅有著三五人達到標準,令秦嘉若不得不又重新,調整降低了條件。
以往經歷總總,依稀浮現在曲皓揚的腦海,令他懷念的同時,卻又愈發對秦嘉若那時的舉動,感到不解困惑起來。
他直到如今,依然想不通透,自己是如何與她,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兩人之間的矛盾,似乎並不至發生仇怨、憎恨的地步,卻在一次次的忽略對方中,漸漸埋下了疏離的種子,令他始終看不清,少女內心所想。
待到曲皓揚坐回青玉案前的木椅坐上,雙眸微閉、神色混沌間,卻在努力地壓抑下,這些內心湧動所想。
周遭熟悉環境,於他帶來的心神侵擾,也漸次被其拋離開去。
眼下最為重要的,還是要完成那日,在公園湖畔,對秦嘉若許下的承諾。
即便兩人之間的關係,如今已然說不太清楚,但他卻不忍見到,少女至此便將偌大社團重擔,肩挑一身。
“只不知,當初她贈予我的那支,兼毫善璉湖筆,如今可還留在此處?先找找看吧。”
曲皓揚再度睜開雙眸間,心神已逐漸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