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中的文武百官都沉默了,一時之間表情各異,端著酒杯的忘記了將酒杯放下來,夾菜的忘記了放下筷子,只是坐在席位上的也都沉默的沉下了眼。
皇帝能如此清楚的知道人家兩夫妻的對話,這說明什麼,這說明皇帝在他府中安排了細作。
既然皇上在這位大臣府中安排了細作,那是不是表示在自己府中也安排了細作。一時之間,這些大臣們也感受到了初聽聞時姜鈺的心情了,看府中的誰都像是皇帝安插的人,心中十分的震驚和惶恐。
被皇上派人監視著,大臣們的心情當然不會太爽,但在這不大爽之餘,又覺得皇上此時安排了細作在他們府中也挺好,這至少能透過這細作向皇上證明的自己的忠心,證明他們沒有被齊王拉攏。
這念頭轉來轉去,眾位大臣們倒一時不知道府中有皇上的細作是好事還是壞事了,讓人很是五味雜陳得很。
至於那些有意親近太后齊王一方,收了齊王的好處接受了他們的招攬沒有主動將禮上交的,此時就是臉色發白頭冒冷汗了。宴席過後,也馬上將受到的禮上交皇帝然後請罪,並將齊王還許了他們什麼好處都倒豆子一般都說出來了。
對這些人,宇文也沒有為難他們,甚至還好好安撫了他們表示不會追究。但這些人都知道,以後他們想要升遷,恐怕會比別人難上幾倍了。
齊王籠絡這些人的時候,當然不會直接跟他們說“我以後可能會造哥哥的反,你們都跟著我幹吧”這麼直白的話,話都是山路十八繞的十分隱晦,能讓人聽得懂,但又不至於讓人抓住把柄。所以宇文倒也沒有以此問罪齊王。
宇文也清楚得很,問罪齊王容易得很,隨便找個什麼理由都可以。對付太后齊王最重要的不是罪行,而是崔家的兵權。要對付他們首先是要在不影響邊疆穩固的情況下解決的是崔家在遼東幾十萬的兵權問題。
但也不表示宇文就此就完全無視了齊王的行為,正巧這時候河南河北山東一帶發生蝗災,這幾個地方都是糧食大省,發生蝗災導致糧食產糧減產對舉國的影響都是巨大的,所以就要治蝗,而治蝗需要銀子。
然後宇文讓戶部算一算,這次治蝗需要多少銀子,以及戶部還有多少銀子。結果這一算一算,竟然發現國庫窮酸得很,竟然沒多少銀子了,甚至連治蝗災的銀子都擠不出來。
宇文頭痛得很,於是不得已發動大臣們捐款湊銀子,同時自己帶頭節衣縮食,減等吃穿用度節省銀子,並同時從私庫拿出五萬兩銀子來用於治理蝗災。當然宇文也沒說大臣們一定要捐多少銀子,只說愛卿自願。
但是皇上都帶頭減等吃穿用度了和出動私庫了,大臣們那還好意思不捐。捐,當然得捐了,而且這銀子還不能少了。當然也不能多了,每位大臣的俸祿都是固定的,多了皇上就該懷疑他們銀子的來路了。所以最後每位大臣捐的都是恰當於他們的官位。
而對於齊王,宇文與對別人自願的態度不同,他是這麼說的:“朕看五弟富裕得很,回趟京文武百官的府上都能收到五弟的禮。這次蝗災波及的百姓甚眾,五弟作為宇文子孫,受百姓供奉敬仰,應當對百姓也有此慷慨。這次捐銀治災,五弟就出個三十萬兩吧,也讓百姓看看五弟的賢明大義。”
一番話說得讓齊王和太后簡直無話反駁。
三十萬兩齊王當然不是拿不出來,但就是出得很肉疼,疼得心在滴血的那種。齊王這些年需要銀子打點的地方多,每年花費甚巨,三十萬兩,那是需要他努力籌一籌才能湊齊的數目。
宇文炯從宮裡回來之後整張臉就是黑了,聽說以上火為由打了好一些的下人。而景安宮裡聽到這個訊息的太后,頭風病又開始犯了,請了好幾撥的太醫都無濟於事。
當然,這些事都是後話了,就在大臣們都懷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