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其實以赤浪本意是想讓張翼軫將傾景領走,省得她日日煩他不停,雖然說傾景也確實是可造之材,不過赤浪生性閒散慣了,並非多事之人,時日一久,也是不堪忍受傾景的古怪精靈。
傾景雖然也是知道赤浪的心意,不過也不怕他,且一年以來。她也確實修為大漲,如今只怕傾穎憑藉元水劍之力,也再是傾景的對手。四海龍王。除非倚仗法寶,否則想要勝她也是不易。
耐心聽傾景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張翼軫猛然察覺出其中的不對之處,傾景對他之事所知也是不多,所以赤浪從傾景口中聽說,更是一知半解,而先前見面之時,他並未開口,赤浪便主動說出他並非天庭來人。也非無根海之人,只此一點便已然說明,赤浪對他在鐵圍山所發生之事,一清二楚!
赤浪究竟是何許人也,為何會如此清楚他的事情?
此地山谷雖然不大。不過四周群山連綿。也不知赤浪去了何處。張翼軫微一思忖。開口問道:“小丫頭。你可是清楚赤浪究竟何人?當時你不問青紅皂白便拜師學藝。也是太大意了一些。萬一赤浪此人心存不軌。將你害瞭如何是好?”
傾景嘻嘻一笑。得意地說道:“不想師傅還知道關心徒兒。叫徒兒好生感動。不過師傅你也太小瞧徒兒了。最早拜你為師。便已然證明徒兒的眼光如炬。絕對絲毫不差。當時我一見赤浪。就知道此人雖然行事墨守成規。極少變通。不過依我看來。越是守規之人。越容易被胡攪蠻纏之人打敗。尤其是我這般機靈無比又聰慧過人的小丫頭……”
“不知羞!”張翼軫嗔怪說道。將心中疑問說出。“我反而覺得赤浪看似簡單。實則許多事情深藏不露。他定是有事瞞你。否則不會只一見面便道破近來發生在我身上地全部事情。”
傾景頓時變了一副臉色。可憐巴巴地說道:“師傅。說了半天。你到底是如何九死一生從咫尺天涯之中逃出。逃出之後又被何事所困。快快告訴徒兒。好讓徒兒替你分憂。”
張翼軫知道若不說出實情,傾景定會不依不饒,當下便將他僥倖從紫金鈸中逃生而出,隨後又神識恍惚達半年之久,隨後又在鐵圍山中因應龍之事與無根海結仇等等。簡要一提,直聽得傾景時而眼淚汪汪,時而咬牙切齒。一會兒哽咽幾句,一會兒又破涕為笑,極盡變幻臉色之能事。
不過傾景並未聽過紫金鈸之威名,也不以為然,隨口問道:“紫金鈸究竟何物。怎會能將神通廣大的師傅困住?”
“呵,紫金鈸乃是天仙法寶,即便將我困住煉化也不在話下,以張翼軫當時地仙的修為,能得以不死已是萬幸,不想還藉機成就飛仙之體,當真也是天機浩渺,非人力所能窺測。”話音一響,赤浪竟是再也隱忍不住,從暗中現出身來。
“好呀師傅,你偷偷躲在暗中聽我們說話,這麼大個人,怎麼和小孩一般鬼鬼崇崇,快說,有何不良企圖?”傾景上前便給赤浪來了個下馬威。
赤浪嘿嘿一笑,不理傾景,上下打量張翼軫幾眼,讚道:“好手段,張翼軫,以你目前修為能夠堪破我的藏身之處,也算了得……你是何時識破的我隱身術的?”
張翼軫也不隱瞞:“慚愧,閣下在我二人身邊藏身已久,我也只是中途才略有察覺。”
赤浪一驚,不敢相信:“不可能,我的隱身術雖然不能說是獨步天下,不過我滯留凡間千年以來,不為天庭察覺,也是全靠一身出神入化的隱身術所助。你晉身飛仙才不過半年光景,怎會有此等本領?”
張翼軫自然是得了愈加精粹的控風之術相助,才悄然得知赤浪閃身不見之後,沒過多久,便心生警覺,感應到一團看似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的天地氣息飄蕩不定,開始之時他還以為是心生錯覺,不多時便已然肯定定是赤浪以無比高明的隱形術隱匿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