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昔日金華山上,他生母將他攬入懷中,泣聲道:“你還有一個孃舅,只是……若是我大哥在,他人誰敢如此待我們母子?”
還記得,當年他母親頸脖之上,也是懸掛這一塊玉佩,其做工、雕琢與屍骸頸脖之上的一摸一樣!
“舅舅!”
杜浚身軀顫抖,清淚流下!
千丈外,屍骸去勢一窒,停在半空,半晌,頭也不回的甩手丟擲一個物件,自己卻片言不發的破空而去!
杜浚身體輕輕顫抖,接過那物件一看,卻是一面令牌,他望著屍骸離去的虛空,喃喃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到底發生了什麼!”男子身軀之上砰然炸開一股浩大的氣勢,蔓延千丈,仰天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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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時釋出用的有些不熟悉,上來一看,居然無釋出時間,汗一把,諸位道友抱歉了。)
………【第十四章 九煞變】………
漆黑的虛無中,上不見日月星辰,下不見大地山石,有的只是死靜與寂寞,正如此刻杜浚的心緒。
十數年的流浪,無家可歸,荒州之大,這男子孤身一人,無依無靠,苦苦支撐,步步而來,爬上玄陰巔峰,卻一朝被逐出師門,這期間有多少苦澀?
只是,男子一身孤傲,那骨頭天不可曲,那心地不能埋,這一身錚錚傲骨,卻讓一心的苦澀,唯有星寒夜半之時,獨自品味——昔日,他被鳴幹陷害,可曾去往曲侯訴苦?
昔日,對敵公孫瀾,受盡嘲笑,可曾有一句不滿?
昔日,鬼王神殿中,霍天強加阻撓,他可曾對昔日的鬼谷散主抱怨一句?
昔日,燕婉兒誅殺葉飛,他可曾讓鬼老出手?
昔日,那玄天之門下,他受盡不屑,在那天幕神船之上,宛如牲口一般,他可曾呼喚鬼老?
這一切的一切,男子莫不是獨自忍受,便是打碎了牙,也要和著血生生吞進獨自裡,因為他知道,修真一道,唯有堅忍,唯有那岩石一般的心智,或可有一線超脫的機緣!
只是,只是現在,那屍骸,那玉佩,卻將他的堅忍轟然擊潰,昔日金華山上,父母身亡,換來他一線生機,他原本以為,在這世間,再無情人。
卻不想,在此地,竟然碰到了他的至親至近的舅舅!
原以為一心的苦水,滿腹的淚水,終於可以抱著那神秘屍骸痛苦一場,述說他父母身死的無線傷痛,卻不想,那屍骸卻離去了。
他躺在那黑石之上,毫無生機,鬼老護在他的身側,周遭無數獸魂莫敢有絲毫的異動!
杜浚淚水流盡了,這淚水是為他父母而流!
漸漸的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平靜,那是一種麻木,此刻男子就宛如行屍走肉一般,這麻木持續了數月!
半年之後,杜浚的心中忽而起了一成波瀾,他想到了金華山上,那鮮血長噴的孃親,以及那孤苦葬身在鬼花山上的父親。
一陣悲痛湧上心頭,糾纏數日不肯散去。
半月之後,中原道宗那逼死父母的一張張道人的臉龐浮現在心田,那原本肅穆的表情,此刻好似化作了一張張譏諷猙獰的笑臉!
續而,那神秘屍骸冷酷的姿態,破空而去的背影狠狠的在他的心中刺痛了一下,他喃喃道:“就連舅舅也將我拋棄了麼?”
一句話之後,他全身生機全無,好似死去了一般。
只是,他身側的鬼老望了他的變化,眼中精光一閃,目露沉思,輕聲道:“這小子重情重義,多情之下,難免遇事傷神,卻恰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