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 宋瓷淡聲道:「錯了,砸你腦袋的人是我。」
頓了頓,宋瓷又道:「還有,寶芙的爹媽把她教育的很好,你這種沒臉沒皮的人,沒資格說這種話。」
被一個城裡來的女知青劈頭蓋臉一頓罵,趙老六臉上掛不住,「宋…宋知青,你…你就是這麼欺負人的?我這就去遠山家裡把這件事告訴他,讓他好好教訓教訓你們這些知青。」
拿陸遠山嚇唬她,宋瓷可不害怕,「行啊,順便把你耍流氓騷擾江老太太的事情也對大隊長說一下。」
這種事情趙老六不是第一次做了,但鬧大了他也沒有好果子吃,他嘴硬道:「什麼騷擾,你說話別這麼難聽,我…我和書芸認識多年了,我只是想和她說說話!」
「說話需要動手動腳嗎?」宋瓷冷聲道:「你剛剛做了什麼事,我和寶芙可都看到了,你前些天也總是鬼鬼祟祟地出現在江家門口,你以為沒人看到嗎?」
趙老六臉色不怎麼好看,他梗著脖子道:「我剛才喝了酒,這會兒頭暈的厲害,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靠近趙老六的時候,宋瓷已經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宋瓷想,沈然床頭不見的那瓶高粱酒,看來就是給了趙老六吧。
到底做了不光彩的事情,趙老六說著話就要走。
想走可沒那麼容易,宋瓷道:「你說你不知道,行吧,那我們就去大隊長家裡,再把村裡的人都喊來,把這件事情說清楚。」
趙老六腳步一頓,他沒料到宋瓷這麼不好說話,他恐嚇道:「論輩分,遠山也得喊我一聲叔呢,你們還是太年輕了,宋知青,你把事情鬧大了,你覺得村裡的人會向著你,還是會向著我?」
「你是說大隊長會不分青紅皂白地維護你?大隊長一心一意為了村民,他可不會做出這種事。」宋瓷笑了笑,「不過呢,你要是這麼有自信,那我們去公安局把這件事說清楚也可以!」
聽到「公安局」三個字,趙老六臉色一變,「你胡說八道什麼,咋就要去見公安了?」
宋瓷不是開玩笑的,「你兩次三番騷擾江老太太,你這種覺悟低下臭不要臉的人,當然該去公安局,公安同志會把你做過的醜事都查出來的。」
趙老六死死盯著宋瓷,他勾搭村裡和鄰村的寡婦不是第一次了,也被那些寡婦的兒子或者兄弟摁在床上打過一頓,但沒一個人說要把他扭送到公安局去。
趙老六覺得宋瓷是在嚇唬他,他沒當回事兒,「我…啥都沒幹,就是去了公安局,我也不怕!」
宋瓷輕笑了下,「我和縣公安局的王局長認識,只要你去了那裡,關上一年半載不成問題。」
王局長?
趙老六就是個鄉下種地的,他可不認識縣城的人,但縣公安局局長姓王,他還是知道的。
趙老六心虛地道:「你真認識王局長?」
江老太太和沈然也看向了宋瓷,沈然皺了皺眉,她怎麼不知道宋瓷和縣城的公安有交情呢?
宋瓷微抬著下巴,看上去絲毫沒把趙老六放在眼裡,「認識不認識的,等你去了公安局,不就知道了?我前些天去縣城的時候,還去拜訪了王局長的愛人,王局長的愛人說她弟弟快結婚了,我還打算給她弟弟送份賀禮呢。」
王局長的愛人有沒有一個弟弟,是不是快要結婚了,趙老六一點兒都不清楚,但他見宋瓷語氣如此篤定,還說的這麼具體,趙老六心裡更虛了。
其實,宋瓷根本就不認識縣公安局的人,王局長的愛人,她也不認識。
她之所以知道這些訊息,是有一次去縣裡國營飯店吃飯的時候,聽飯店裡其他客人提了一嘴。
當時,和她一起吃飯的是江家,宋瓷順便向江恂打聽起了這件事。
江恂本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