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健身,要不就是在床上用功,再聯絡到現在的時間段,鍛鍊的可能性應該不大。
“三兒,到了嗎?完畢!”洪濤不敢在這個頻道里停留太久,切換回自己的頻道呼叫焦三。
“快了、快了,別催,我都快跑沒氣了……完……畢!”焦三也回答的呼哧帶喘,但他就沒那個鬍子哥瀟灑了,真是在大半夜的健身呢。
“孫哥,看得到我招手嗎?完畢!”徑直走到陽臺上,洪濤大模大樣的衝北面揮了揮手。這這個距離上,旁邊樓上的另一個哨兵只能看到人影,啥也分辨不出來。這不,他也懶洋洋的揮了揮手,然後就靠在牆上不動了。
“看見了……你真把他弄死啦?”哨兵能看到自己,樓下馬路對面的孫建設應該也能看到。可這老傢伙藏的真好,洪濤居然看不見,直到他探出頭來。
“怎麼著,您還打算兵不血刃就把孫子救出來啊……那這個活兒我真幹不了,要不您另請高明吧!完畢……”洪濤翻著白眼,直接把頻道又調回了哨兵的。
“喂,我在呢,什麼事兒?”聽了幾分鐘,看到孫建設從車後面露出半個身子一個勁兒的衝這邊揮手,才把頻道又調了回去。
“焦樵到了,下一步該怎麼辦?完畢!”孫建設估計是喊了洪濤好幾次,沒得到回覆。
“往南二十米,慢慢走過來。別怕,那個哨兵看不到的!注意啊,是慢慢走,別跑,完畢!”洪濤站在哨兵位置,又找到了新角度觀察其他哨兵的視野。
反正自己是看不到對面那個哨兵樓下的街道上有沒有人走動,對方應該也是這樣的。只有靠近圍欄之後才會被燈光照射出來,但對面哨兵的視野就被樹葉擋住了,只能看到自己在不在崗位上。
“六層,上來吧,沒人,完畢!”眼睜睜看著老孫和焦三閒庭若步般的越過馬路,翻過圍欄,洪濤發現對面的哨兵又點上一根菸。這傢伙煙癮夠大的,這麼會兒抽三根了,乾脆自己也點上一根吧,去去撲面而來的血腥氣。
“我操……小心腳下,差點滑我一個跟頭……死人好像也沒那麼可怕,洪哥,我咋就沒有吐的感覺呢?”很快門外有了輕微的腳步聲,然後就是焦三的抱怨。他吐沒吐不清楚,反正已經緊張到極點了,具體反應就是話太多。
“來,你站在我這裡,啥也不用做,先幫他們當會兒哨兵。孫哥,把槍給我……”洪濤沒勸也沒寬慰,愛緊張不緊張,愛吐不吐,這種情緒是沒法用幾句話就消除的,索性不搭理,幹自己該乾的。
“我陪你一起去吧……放心,我沒事兒,好歹也當過兵的……”孫建設並沒進臥室,而是站在走廊的屍體旁邊就那麼近距離盯著看。他倒是挺會調整心態,多看看也就沒事了。
“要不您把他拖裡面去,這裡有點礙事!”洪濤也不客氣,你不是願意以毒攻毒嘛,那成,我再加把火,光看印象不深,親自動手碰碰才管用。
孫建設真不含糊,彎腰拉住屍體的腿拖進了衛生間,還順手拿出拖把擦地上的血跡,太多了,黏糊糊的很滑。
等老頭擦完,洪濤帶頭走了出去。這次去的是對面房間,那裡正對著小區中心。洪濤也沒說什麼,直奔客廳陽臺,隨手抄起個凳子就把陽臺玻璃給打碎了。在寂靜的夜裡,碎玻璃從六樓掉落,稀里嘩啦的很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