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也很簡單,就是在伊犁河靠近北岸的河水裡用石頭壘兩個挨著的長條池子,西邊的一個負責蓄水,東邊的一個負責養魚。
讓水流從上面的池子加快流速砸下來,這樣做可以降低水溫增加溶氧量,下面池子裡的高白鮭自然就能多活幾天了。
沒錯,就是多活幾天。這種方式並不能讓高白鮭長期存活下去,更沒法養殖。不過這就夠了,每隔三四天胡楊會牽著兩匹馬,一邊馱著一個長條木桶,帶著從賽里木湖剛打撈上來的活魚抵達。放進水池養幾天,完全能供上基地高層的吃喝需求。
為了伺候這些魚,救贖者高層允許伊斯扎韋介紹的流民周大福進入基地,實際上也只能在基地邊緣活動,具體地點靠近東南角的畜欄,臨時在河邊搭建了個木屋居住。。
其實這種小事也輪不到高層親自關注,估計也就是王總管之流的中下層後勤官員一句話,頂多寫份報告讓領導簽字,說不定還把原本分配給養魚人的配額給剋扣了一半呢。
洪濤當然不會在意吃喝福利,但又要儘量讓自己顯得非常看重,整天除了養魚、宰魚、晾曬魚乾,還非常主動的幫頂頭上司幹一些原本不屬於他工作範疇內的活兒,以此博得好感。
私下裡則利用胡楊一夥人用零敲碎打的方式,分成很多次把三箱炮彈和一門迫擊炮順利運了進來,就藏在小木屋的地板下面。
至於說到了夏天怎麼運輸活魚、養殖活魚的辦法,其實都是他瞎編的。除非有製冰機和增氧機,否則隨著氣溫升高,誰也沒本事把冷水魚用簡陋的水箱運送一天多不死。
但這個謊撒得非常有底氣,絕對不怕將來露餡。因為今天晚上就是最佳行動時間,趙斌在總部禮堂裡設宴,參加的全是中高層。
到時候大炮一響黃金萬兩,不等他們搞明白爆炸是從哪兒來的,自己早就發射完炮彈,綁上配重腰帶叼著通氣管鑽進河水順流而下出城了。
只要能進入基地北面的山區,大晚上的就算有幾千軍隊也沒地方找人。到不了後天下午,自己就能出現在賽里木湖以東70公里左右的小鎮附近。
差不多與此同時,胡楊一夥人也會給駐守在賽里木湖的裁決者們做頓豐盛的烤魚宴,趁著他們吃飽喝足放鬆警惕,再拿出藏著的武器來個一鍋燴。
就算還剩下幾個裁決者巡邏兵也不礙事,只要能把電臺毀掉,等他們跑回基地報信,自己早就帶著胡楊他們消失在艾比湖附近的茫茫戈壁中了。
哦對,還有伊斯扎韋,在這次行動裡他的功勞不可抹。前天這傢伙已經藉口檢查工作跟著胡楊一起回賽里木湖了,他和駐守在當地的兩名裁決者認識,用酒宴來個一鍋燴的主意也是他出的。
要不說越是熟人害人越狠呢,沒有他出面,裁決者們還真不一定能放心吃喝,更說不通為啥幾個苦哈哈突然要好酒好肉的請客。
“嗯,這事兒誰也沒轍,好好幹,等機會來了我幫你引薦引薦,早點把身份證弄下來就踏實了。不過你得多攢點好東西,懂不?官越大胃口也越大,喂不飽他們你就算累死也只能當流民!”
到底能不能用雪山融水養冷水魚王總管也不清楚,更不關心,只要這小子能踏踏實實幹到夏天,再把攢的購物券都拿出來讓自己運作運作,混張身份證應該不成問題。
這段時間基地裡的人員損失有點大,尤其是裁決者幾乎大換血,全要從邊防軍裡重新挑選。眼下又要面臨南邊的戰爭,就算贏了也是要死人的。
那這些人員該從哪兒補充呢,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從流民裡挑選年紀相對比較輕、身體相對比較好的,到時候身份證就真不值錢了。
眼前這個只會養魚的流民雖然看上去不太年輕,可身子骨挺結實,幹活也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手下,哪怕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