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葭葭。
自是也沒有看到葭葭輕嘆了一聲,搖了搖頭,最後卻是終於出聲道:&ldo;既如此。那沈真人,葭葭便先走一步了!&ldo;
沈離光一驚之下,連忙抬頭望去,可她速度極快,就在眨眼的瞬間,卻也不過留了他一個背影,再眨眼之時,哪裡還有葭葭的影子?這叫他去哪裡尋她的蹤跡?
沈離光臉色一白:竟然這般都跟丟了!
除卻葭葭速度飛快,出其不意之外,令他跟丟的還是自己方才那神思恍惚不安的樣子。若非如此,怎會跟丟?
沈離光滿臉懊惱之色,卻也無可奈何。
站了半晌之後,總算沒有返回崑崙,思及葭葭的目的地。想著便去一趟前線吧,便是路上碰不到,到了前線也總能碰到的。
更何況,葭葭有一句話說的不假,&ldo;她可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rdo;,其實,便是他自己也是這般認為的。只是師公所言,卻是委實令他甚為不解。
想了想,自己終究是沒有我按成好師公交待下來的任務,將偌大的一個人給跟丟了,沈離光神色懨懨的嘆了口氣,繼續向前行去。
卻說葭葭一路直行。將沈離光甩在了身後待得行出千里,也未見到沈離光的蹤影,總算是舒了一口氣:也好,她本就不用與沈離光一道同行,此路迢迢。她一人足矣。
思及此,葭葭足下不停,繼續向前行去。
眨眼半月過後,葭葭望著眼前人來人往的修士,雙唇輕輕勾起,委身走入其中。
好在崑崙修士在外皆身著門派服飾,是以極好辨認的,葭葭便向著崑崙的駐地行去。
此次前來葭葭這張臉,在崑崙從來不是生面孔,是以便在她不過剛剛步入駐地中間,便見一位黑衣修士身上披著崑崙門派赴死的外袍匆匆向她走來。
見到來人,葭葭一喜:&ldo;師兄……&rdo;
話未說完,只覺腕間一緊,而後便覺那緊緊拉著自己手腕的手將她一路向前帶去,直至進入一間不大的外帳之中,顧朗這才鬆開了她的手。
二人站定,葭葭抬頭,但見顧朗容貌雖然沒有半分改變,卻難掩其中倦色。這並不奇怪,這一路醒、行來,就她連葭葭所見,已有不少修士都是這般一臉倦容的模樣:畢竟這雙方的僵持與互相追擊已持續了許久了,雖說修士體力不凡,但那心終究也是有幾分疲累的。
&ldo;你一個人來的?不知道蕭白夜與他身後之人並且放棄你麼?你,你怎的竟跑到這邊來了?師尊的命令,你全當耳旁風了?不是令你莫要離開崑崙的麼?奇怪,妙真人不是答應了師尊麼?,怎的還會放你離開崑崙……&rdo;
才一見面,顧朗立刻便滔滔不絕的詢問了起來,間或時不時的皺皺眉。
葭葭一時語塞:她還是第一回 看到顧朗這般囉嗦的,一時除卻覺得有幾分好玩之外,更有幾分莫名的感動。
待到顧朗說罷,已是一盞茶的時間了,見葭葭雙目有幾分遊移,顧朗頓時不滿了起來,伸手想要拍上葭葭一記,只是手伸至半空中,不知怎的,原本伸出的五指縮回了三指,原本想對的目標腦袋也下移了幾分,就這般劃過一個蜿蜒的弧度,一指彈上了那素白的額頭。
&ldo;你在做什麼?沒聽到我的話麼?&rdo;顧朗蹙眉,目光在觸及到葭葭額頭之上被自己輕輕一彈,探出的那微不可見的淡粉色印記之時,看了看自己的手,眉頭皺的更深了一些。
但那方的葭葭似是渾然不覺,頗有幾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才正色答道:&ldo;聽說蕭白夜與那名喚元孃的女子曾經在嘉元城附近出現過,我便過來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