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我我殺你，天理如此也！”
唸完這句話，莫芷仙眉心一朵白蓮印記閃爍，臉色莊嚴神聖，好似明悟了什麼。
她座下淨世白蓮驟然一震，三十六瓣花瓣次第合攏，將莫芷仙包裹起來，成為一個花骨朵。
“這是！”
在場眾人臉色一奇，不明白這朵白蓮為何會有這種變化。
咚！
天地間驟然響起一聲渺渺道音。
就在此時，三十六瓣白蓮緩緩綻開，露出已經氣息大變的莫芷仙。
此時的莫芷仙眼神淡漠無情，一雙眼睛掃視眾人，被她眼睛看到的所有人，心中皆翻騰起無邊悔恨，以前自己做過的種種惡行，在此刻被無限放大，讓他們恨不得跪下身來向天祈求饒恕。
“這！教主至尊！”
姬皇天臉色一變，莫芷仙的威壓赫然是教主至尊境界。
“不可能！”
不等姬皇天有什麼反應，莫芷仙纖唇輕啟，口出道言：“他年我若為教主，報與無為亦如是！”
此言一出，虛空中的姬天心神大動，這句話一直留存在他久遠的記憶之中，那是莫芷仙還是金丹境界時，目睹虛空挪移鼎中虛幻的世界生滅，脫口而出的道言。
現如今這句道言已經成真了一半，雖然不知道莫芷仙是如何突然有了教主至尊境界的威能，但是此時的莫芷仙的的確確能夠發揮出教主至尊境界的手段。
倒是鳳涵虛眼尖，她看了一會氣息大變的莫芷仙一眼，冷笑道：“原來如此，這種狀態你能撐多久？”
第五百八十八章 莽蒼雲散
莫芷仙雖然透過不知名的方法暫時達到了教主至尊境界，但是鳳涵虛一眼看出，此時的莫芷仙威壓時時震顫，一會高一會低，顯然她並沒有真的掌控這種驚人的手段。
姬天也發現了一絲端倪，就見莫芷仙周身氣運在迅速流失，這還不算，莫芷仙的容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老起來。
“耗費氣運跟壽元麼？”
莫芷仙的真實修為是絕頂大能初期境界，總共也就百萬年壽元。
放在平時，百萬年壽元是個驚人的數字，但此時莫芷仙正在以一息十萬年的速度耗費壽元，也就是說，十息過後，莫芷仙就會壽元耗盡，生生老死。
她透過淨世白蓮，耗費氣運壽元強行讓自己暫時達到教主至尊境界，代價無比恐怖。
嗡！
莫芷仙並沒有回答鳳涵虛的問題，淡漠無情的眼神流轉，看向莽蒼九峰中大開殺戒的十五尊絕世大能。
就這麼一會功夫，莽蒼九峰中的門人弟子已經死了一多半，面對十五尊縱橫天下少有抗手的絕世大能，這些連絕頂大能都沒有的門人弟子怎麼可能擋得住。
在掃平了五座州郡後，這十五尊絕世大能手中沾染的性命已經無法計量，此時他們屠戮莽蒼山門人弟子時一個個面無表情，好似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咚！
潔白無暇的淨世白蓮突然一震，浩渺的白玉神光播灑而出，將整個莽蒼九峰全部籠罩起來。
十五尊絕世大能殺戮的身形一頓，只覺一股無法匹敵的力量降臨，將自己狠狠鎮壓。
嘭嘭嘭……！
連續五聲悶響傳出，恐怖的事情出現，足足五尊絕世大能在浩渺的白玉神光中化成了虛無。
這是真真正正的虛無，不但形神俱泯，甚至臉色狂變的姬皇天掐指一算，天地間竟然沒有了這五個人的絲毫蹤跡！這五尊絕世大能不但被淨世白蓮神光淨化成了虛無，連他們在命運長河、歲月長河中的印記都被淨化的一乾二淨，好似天下間從來沒有過這五個人。
姬皇天、鳳涵虛跟禹世荀再也不能鎮定了，皆駭然的看著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