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用這個名字預訂過房間呢?”
然而,所有酒店的回答仍然是否定的。添田雖然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可還是有些失望。
酒店的回答意味著兩種可能性。
第一,他們是使用其他名字人住的。也就是說他們在東京沒有使用“凡內德”這個名字。
第二,這對夫婦現在並不在東京。
可是外國人住酒店時,能像日本人那樣使用假名嗎?外國人登記的時候,不僅要寫名字,還要寫上護照號碼才對啊。
添田對登記的手續懷有疑問。於是他向一位熟知內情的朋友諮詢。
“也不是完全不行。”朋友歪著腦袋說道,“如果那個外國人別有企圖,寫的是假名,那他也可以隨便編一個護照號碼。畢竟酒店前臺的工作人員也不會拿著客人的護照一一核對。只要當事人有造假的意願,還是能辦得到的。在小城市就更容易了。你到底在査什麼啊?”朋友知道添田是記者,還以為發生了什麼有趣的案子,興趣十足地問道。
添田只得隨便敷衍了一下。
看來使用假名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凡內德先生與艾蓮娜夫人……
然而,添田突然有了主意,趕忙詢問和日法協會有些關係的熟人。
“凡內德夫婦?”熟人想了一會兒回答說,“我好像沒聽過這個名字啊。”
“來日本的法國人都會聯絡協會那邊嗎?”
“嗯,大多數人都會。”朋友反問道,“那人是做什麼工作的?”
“說是貿易商。”
“是來出差的嗎?”
“不,好像是來觀光的。雖說是法國人,但那個丈夫更像是西班牙裔或義大利裔。年齡是五十五歲,看上去就像日本人一樣。”
“我去幫你問問吧。”朋友答應了添田的請求。
添田心中有一個猜想。然而這一連串的怪事,和他的推斷究竟有什麼關係,他還沒能理出個頭緒。
外務省的村尾課長。瀧良精。添田還必須給這兩人家裡打電話。
瀧良精既然離開了京都,應該回了東京才對。可是一打電話才知道,這位一家之主還是沒有回來,家人連他去了哪兒都不知道。
“老爺出去旅行了。”家裡的女傭回答道,“還不知道老爺究竟去了哪裡,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為保險起見,添田提出讓夫人接電話,可是夫人也不在家。他足足打了三次電話,可都是同一個結果。
朋友回覆道:“我問了問這邊的法國人,他們都不認識什麼凡內德夫婦。那不會是黑道上的人吧?”
瀧良精也不知去向。村尾芳生應該還隱姓埋名住在京都的醫院裡。
添田的直覺告訴他,在不遠的未來一定會發生什麼事。事到如今,他突然想起了以前村尾課長撂下的那句話:去問溫斯頓·丘吉爾吧。
原來他不是在開玩笑!
19
馬路上佈滿白色的灰塵,轎車飛馳而去。兩旁放眼望去淨是收割好的田地。路邊還有一條清澈的小河。
這是輛從博多出發的計程車,已經開了二十多公里了。
乘客是個六十多歲的男人,身材挺高大。頭上戴著的鴨舌帽,近來已經很少見了。
他眺望著窗外的景色。山間的松樹林中,不時閃現出住宅的屋頂。
“先生,您要去津屋崎的哪兒啊?”司機背對客人問道。
“已經到津屋崎了嗎?”
看來這位客人是第一次來這一帶。
“馬上就到了,那兒就是鎮子的入口啦。”
“我要去一座寺院,叫福隆寺。你能不能幫我問問?”
司機沒有回頭,只是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