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到他最崇拜的人是山本五**將;最喜歡的格言是東鄉的這一句口頭禪:“如果你的武士刀太短。那就向前跨進一步”;最嚮往的人生目標是做一個真正的武士,為天皇盡忠。為實現大東亞共榮圈征戰天涯;最喜歡的藝術是中國的琴棋書畫、唐詩宋詞。他感慨道:“為什麼我的漢語講得這樣字正腔圓,自幼就用漢語熟讀了唐詩三百首啊!假如不用漢語讀唐詩,哪讀得出那令人回味無窮的詩情畫意、抑揚頓挫?”
他又說:“中華文化博大jing深,江河山川遼闊富饒,但中國人故步自封,思想觀念愚昧落後,不知道如何富國強兵。同樣都是被殖民者的炮艦轟開國門,同樣都是學習西方,你們只學技術,不學制度,我們是雙管齊下,制度技術一起學,因此,從一窮二白到世界強國,也就只用了幾十年的功夫。中國有句古語,叫著皮之不存,毛將焉附,依我看,制度為皮,技術為毛,不學制度,光學技術,無疑為空中樓閣,即使技術學到手,還不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嗎?”
這一段推心置腹的話,讓只讀過幾年私塾的周大杆子聽得高深莫測。接下來的一番話,才讓他真正聽懂了,有一種大徹大悟的感覺。
小林大佐說:“蒙古族、滿族當年不也是外夷之邦?這兩個民族對中國的征服充滿血腥和,一個空前、一個絕後,可正史上說過他們是侵略者嗎?說過元朝大將張弘範、清朝重臣洪承疇是漢jiān嗎?勝者王、敗者寇,既然蒙古人、滿人可以入主中原,那我們大和民族不也一樣可以成為中國的皇帝?當然,皇軍進入中國以後,也許是為了儘快平息反抗,實施過多起屠殺平民事件,但本人是不屑於靠屠殺來征服人心的,本人提倡實行皇民化,像帝國在臺灣、在滿州那樣築鐵路、發電力、興水利、辦教育,讓治下民眾心誠悅服,這樣不就很好嗎?臺灣青年現在不都以加入皇軍為榮嗎?”
一席話讓他靈魂開竅。是這個理啊,他孃的!什麼外夷不外夷、漢jiān不漢jiān,要是ri本人坐了天下,像忽必烈、皇太極那樣坐了金鑾殿,老百姓還不是他媽的三呼萬歲!元滅宋、清滅明,有誰說過元朝人、清朝人都是亡國奴?管他鬼子不鬼子,有nǎi便是娘,誰對自己好,自己就效忠誰!
後來,小林大佐還很有興趣地提到了他的外號,問他為什麼叫“周大杆子”?
“哎,別提了,這是以前別人諷刺我耍花把式、沒有真功夫。”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說:“太君見過紅纓槍吧?練槍的時候,為防誤傷,就不裝槍頭,光一根大杆子,成天介抖來抖去的,扎不著人,就像耍花槍一樣。”(周大杆子的原名叫周建龍,可惜侮辱了這個龍字)
聽到“耍花槍”、“沒有真功夫”的話,小林大佐樂了,他對支那軍隊的印象的確如此,演習起來像模像樣,實際上整體素質、單兵技能差到極點。當然,支那軍裡也有硬角sè,比如番號為五十一、五十七、五十八師的“三五部隊”七十四軍。他舉起酒杯,鼓勵他說:“周團長,你現在進步很快,是皇軍真正的朋友,以後裝上槍頭,就是一把快槍了,希望你所向披靡、勢如破竹——來,幹了!”
“砰!”
酒杯相碰的同時,一聲槍響,有人驚呼:“小心支那軍偷襲!”
小林聯隊這一夜晚就在草木皆兵中度過。因有一箇中隊全體誤食桐油,百餘名官兵被迫出外拉肚子,結果遭到暗算,有11人被刀捅死在臭糞上,還有兩人失蹤,估計做了俘虜。風聲雨聲槍聲中,彷彿到處都有數不清的支那人。而虎背山腳下的幾間農舍,連人都塞得滿滿的,更不能解決內急問題,為幫助太君安全排洩,皇協軍全體上陣,在室外組成一道嚴密的jing戒線。
到底是戴老闆的鄉黨,江山民眾都有做特工的天份,小林聯隊從新塘一出發,南下雙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