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背也壓低了一些。
看來,人就在這裡了。
賀嚴修眯了眯眼睛,抬手示意時丁等人小心行事。
一行人不敢再靠前,只遠遠地看著魏三進了一個門口有小廝把守的高門大院。
「三哥來了。」小廝熱絡地引他往裡走。
「主子可在?」魏三問道。
「在,這幾日主子每晚都在這裡留宿。」小廝如實回答。
魏三的臉色頓時沉了沉。
這院子,是主子在外單獨置的,無論是家人還是外人,皆是不知曉。
這裡頭安置的步錦曾是京城醉春樓的頭牌,生的容貌傾城,人更是嫵媚動人,一張口便能將男人的魂兒給勾走,那方面的功夫更是了得。
主子原不是沉迷女色之人,只是主子難免有心中煩悶之時,便會來此處鬆快一番。
既然這幾日都在這裡的話,足以說明主子這段時日心緒不佳。
想來這賀嚴修還有那喬甘之事,的確是讓主子十分煩惱。
看來待會兒回話時,得小心謹慎為好……
魏三一路這般想著,透過層層稟告,到了賀嚴德的跟前。
此時的賀嚴德正衣衫半褪,坐在蒲團之上,身邊的步錦已是披頭散髮,衣著清涼,露出雪白纖細的小臂和小腿,如貓兒一般蜷縮在賀嚴德的身邊,伸手環著他的腰肢,蔥白似的手指拈了盤中的果子,遞到賀嚴德嘴邊。
賀嚴德張口咬住了果子,步錦的手鬆開,從他的臉頰處,掠過喉頭,再停留在他的胸口處,更是順勢攀附在了他身上,瞥眼瞧了魏三一眼。
眼神勾魂攝魄。
魏三從未見過這般香豔情景,老臉一紅,忙低了頭,跪在一旁,「主子,喬甘回來了。」
「哦?」賀嚴德頓時坐直了身子,「人怎麼樣。」
「蟄伏了許多日,得了機會逃出來的,有關主子的事,半個字都不曾吐露。」
「那……」賀嚴德眯了眯眼睛,「傷勢如何?」
「身上有傷,不算深,小的已經檢視過,都是皮外傷,養些時日就會好的,小的也檢視過,身後沒有尾巴,想來話說的可信。」
魏三磕了個頭,「小的來請主子的話,這人是……」
留還是殺。
賀嚴德微眯的眼睛睜開,伸手在步錦的身上摸了一把,「做的乾淨一些。」
這就是要殺了。
魏三咬了咬嘴唇,片刻後才遲疑地張了口,「喬甘跟著主子多年,也算忠心耿耿,此次的確是他做事不妥,但可否主子施恩一次,讓其戴罪立功?」
魏三說罷,再次磕了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