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具?
還是月白色的。
是說她和賀嚴修是白忙活一場,還是說他們二人在一起是個悲劇?
這個越王世子,思想還是蠻前衛的嘛。
蘇玉錦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接著吃吃笑了起來。
「姑娘笑什麼?」艾草詫異無比。
「你來……」蘇玉錦湊到艾草耳邊,低聲滴咕了好一陣子。
艾草聽得認真,更是記得認真,等聽到最後時,亦是「噗嗤」笑出聲來,「姑娘這主意好,婢子這就去照姑娘的意思辦。」
「去吧。」蘇玉錦笑眯眯道,「一定記得我方才交代的。」
「姑娘放心,婢子一定照辦。」艾草笑得眉眼彎彎,人也是一蹦三跳地往外去了。
蘇玉錦看著艾草遠去的背影,抿嘴笑了又笑,抬腳要回席。
「你們主僕二人在說什麼悄悄話,竟是樂成這幅模樣?」賀嚴修探了探頭。
蘇玉錦站定腳步,環顧四周看了看並無旁人,伸手攬住了賀嚴修的胳膊,歪著腦袋道,「不告訴你。」
見她笑得如同狡猾的狐狸一般,賀嚴修心頭一軟,伸手捏了捏蘇玉錦的鼻子。
力道極輕,帶著十足的溫柔。
蘇玉錦撅了噘嘴,「你不是在外頭麼陪伯伯喝酒麼,怎麼過來了?」
「父親和安民伯此時言談甚歡,我今日飲酒有些多,有些不勝酒力,為避免酒後言行無狀損了我素日裡的形象,我便尋了一個由頭出來走一走,也好醒一醒酒。」賀嚴修笑著回答。
【鑑於大環境如此,
賀嚴修出來醒酒?
可自從認識賀嚴修到現在,蘇玉錦還從未見過賀嚴修酒醉過。
哪怕是先前洪鄭府疫情和災情結束之後,一眾人等總算鬆口氣,在洪鄭府的府衙喝酒時,眾人皆是因為事情了結心情舒暢難免多喝了一些,連賀嚴修也不例外。
蘇玉錦眼睜睜地看著賀嚴修喝下了幾近一罈子的陳年佳釀,當時頗為擔憂他會不會成為醉漢,可賀嚴修卻是十分清醒,並無任何酒醉模樣。
這樣的賀嚴修,這會子竟然會說怕自己酒醉?
當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眼看著蘇玉錦的白眼幾乎翻到了天上去,嘴角更是帶著諱莫如深的笑意時,賀嚴修伸手攏了攏她鬢邊的青絲,「在笑什麼?」
「在笑堂堂賀侍郎尋的理由蹩腳不說,甚至還自欺欺人呢。」蘇玉錦抿嘴笑道。
「那……」
賀嚴修捏了捏蘇玉錦的手掌心,更是往她的臉邊湊了湊,「這樣一個蹩腳的理由,自欺欺人的做法,有些人是喜歡還是討厭呢?」
因為飲了酒的緣故,賀嚴修口鼻噴出的熱氣中帶著些許酒味,配著他身上澹澹的松竹清香,以及他此時低沉暗啞,撩撥十足的言語……
蘇玉錦此時不但覺得手掌心有些癢,就連心頭亦是有些癢癢的,原本白皙俏麗的臉龐上,亦是爬上了些許紅暈。
「不好回答嗎?」賀嚴修追問,更是將蘇玉錦整個手都握在自己的手掌之中,細細摩挲。
「沒……」蘇玉錦有些難為情,囁喏了半天,也回答不上來。
看蘇玉錦這副模樣,賀嚴修也不再逗她,只在她鼻子上輕輕颳了一下,「去那邊坐一坐吧,喝杯茶水,也等一等訊息。」
蘇玉錦點頭,抬腳與賀嚴修一併往那邊的石桌那走,「等什麼訊息?」
「你不是吩咐了人去做事?」賀嚴修笑道,「自然是等他們的訊息了。」
「你知道了?
」蘇玉錦歪了歪頭。
「你有什麼事能瞞得過我?」賀嚴修捏了捏蘇玉錦的臉頰,亦是笑得滿臉狡黠,儼然一副成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