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人親熱的女人沮喪無比。
荀真手中有一塊玉石,被他拿自己的手指甲蹂躪著。
這邊一道邊一道道道劃痕刻在玉石上,雜亂不堪不說,甚至讓人有一種慘不忍睹的感覺。偏偏荀真劃得有模有樣,畫得渾身是勁兒。
肖雅菲有些鬱悶,一肚子氣,索性盯著那些劃痕,想看清到底是什麼意思。只是,任她看來看去,眼都花了,也只是看出這是一道道劃痕罷了。
肖雅菲不傻荀真這樣做,肯定不會是發瘋了,也不是閒極無聊,定有深意便將荀真折騰的東西都收集起來,放在湖邊事的時候看看,全當解悶了。
荀真拿著鑿子、錘子,在一大石頭上雕刻起來。
石屑橫飛,錘斷,原本鳥語花香、鹿鳴嗷嗷、一片和諧的荀湖,被打亂了節奏。
三女從邊上走過時看見荀真渾身沾滿著石屑,鬍子拉~的著通紅的雙眼瞪二女一眼,有如惡狼一般。若是趕上他喝多了酒能抓住一個女人,到石頭後邊享用一番完全成了原始社會的那一套做法,弄得幾女狼狽不堪,索性不在他身前經過,也不許張孟手底下的三個女人靠近,免得荀真誤中副車,被那幾個女人賴上。
“噹噹、嚓嚓、咔咔、啪啪”的聲音不斷響起,一塊塊或大或小的石頭碎片落下,露出雕塑的雛形,是一個女人的形體。
那豐的胸膛,纖細的腰肢,還有翹起的臀部,都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荀湖的幾個女人,嘴裡雖然不說,都在心中期盼著,期盼這個女人是自己。
與其他雕塑不同的是,荀真一直在自己摳其他部位的細節,女人臉部的輪廓卻沒有細表。荀湖的幾個女人,臉部特徵都差不多,尖下巴,高鼻樑,看現在的石雕,認不出到底是哪個女人。
“初見她,河邊野鴨,吹響胡~,落雁平沙,水聲嘩嘩,浣洗輕紗,西落紅霞,映照伊人化奇葩。眼巴巴,心意可嘉,可恨烏鴉,哇哇哇哇,只曉自誇,何處夜叉,平生枝丫,讓我今朝恨交加。”
荀真一邊飲酒,一面高歌,言語裡的悲愴,連河邊的孔雀都能聽懂,靜靜地站在那裡,低眉垂目,彷彿在為荀真的悲傷而悲傷。
坐在不遠處,雙手托腮的夏雨萌,兩眼中的淚水嘩嘩,或許是想到了自己童年的旮旮旯旯,想到了那個早已消散的家。
“他對往事如此沉迷,如何還能再愛上我?這三個女人,或許就是他寄託哀思,排解憂愁的替代品吧。可惜,她們三個再美麗,也難以比擬他心中的那個女人。”
夏雨萌再不對那個雕塑的臉孔到底是誰而在意了。不管是誰,反正不會是她,因為,她還沒到讓他傷心的境地。
“是小曼!”看著逐漸成形的雕塑面龐,看著那個美目盼兮,巧笑嫣然的雕塑,肖雅菲有些失落,無精打采地說,“原來是小曼!若蘭,他的心中只有小曼。”
“不是她。”兩眼通紅的夏雨萌說,“我不知道他和小曼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心中的傷害是經受過時間考驗的,不是你們能造成的。”
“是他在蒼龍星上的女人吧。”劉若蘭低聲說,“或許,他是因為她才回來的。”
蒼龍星的事情,諸女都知曉,但荀真的感情生活,卻沒人知道。
“噹噹”兩聲,雕塑徹底完成,荀真扔下錘子和鑿子,拿著酒壺,踉踉蹌蹌地跳到湖水中,游到大樹下,躺在那裡,呼呼大睡。
“不是小曼!”肖雅菲驚呼,“你們看,長得是一樣,可氣質毫不相同!小曼是現代派的,她是古典美的女人,看這內斂的神態,小曼從來就不會有!”
劉若蘭仔細看看,點點頭,心中剛剛生出的心結就消失不見了。她不會和那個荀真早已不再擁有的女人計較,卻不能不和荀真現在的女人比較。
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