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媽無奈道:“光天兒,你幹嘛要說這句話,平白無故得罪人。”
劉光天把粗短的脖子一梗,“我還不是想為我爸出口氣,沒成想聲兒大了點,沒收住,也不知道那姓許的耳朵怎麼就這麼靈。”
劉海中臉色稍緩,喝了口茶才緩緩道:“今兒你這虧吃得不冤,你別看許大茂今年跟以前判若兩人,在院裡笑呵呵的,連傻柱都沒跟他急過眼。”
“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人還是一肚子陰狠,沒表面上那麼好說話。”
“現在軋鋼廠形勢不明,許大茂之前雞毛飛上天,突然當上招待所所長,其中肯定有貓膩。”
“如果他被擼了,咱們再來計較,總不能讓他太得意。”
劉光天瞪著一對牛眼,十分詫異:“爸,如果許大茂被擼了,那您也送了禮,照樣討不了好吧,同樣被擼,那還怎麼跟他叫板?”
“你懂個屁,都被擼了,那就是在同一起跑線上。”
“在廠裡你老子是七級鉗工,徒弟一大幫;在院裡我是一大爺,兩頭都佔優,還拾掇不了一個許大茂?”
劉光天想想也是,大家都成了光榮的工人階級,誰怕誰啊,再說自家還有倆兄弟呢。
一大媽有點憂心:“要不算了唄,街里街坊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何必鬧得不可開交。”
“婦道人家懂什麼,這人要丟了面兒,還不如從前門樓子上跳下去...”
劉光天也發狠道:“媽,你看著吧,這許大茂,我遲早要收拾他。”
一大媽眼珠子鼓得跟金魚似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你也想收拾許大茂?”
劉光天沒言語,摸著頭頂短短的頭髮,眼中閃過陰狠之色。
打定主意等光福回來再說,那小子現在可認識不少頑主呢……
萬一正面弄不過,撈偏門總可以吧。
一大媽實在是心裡不安,喃喃道:“人家光內部電影就不知道看了多少,你們還是消停些吧。”
父子倆誰都沒理會她。
………………………
許大茂和秦淮茹一起往後院去,才過月亮門就聽見有哭聲傳來。
“喲,湯圓兒哭了。”秦淮茹心中一跳,加快了步伐,從許家側門推門而入。
有秦淮茹在,許大茂就沒必要進去了。
正好聽劉家傳出說話的聲音,便走到中庭,從空間裡拿出彈弓假裝在玩,其實豎著耳朵在偷聽。
他耳力異於常人,不需要湊近就能聽清。
聽了一會就覺索然無趣,還以為他們準備耍什麼陰招呢,原來都是嘴炮啊。
秦淮茹進屋一看,寶貝閨女躺在床上哇哇大哭,小臉都哭紅了。
秦京茹臉上帶著焦急尷尬之色,站在一邊不知所措。
一見表姐進來才鬆了口氣,忙拿手帕給湯圓擦了擦眼淚,無奈道:“湯圓兒不知道怎麼了,醒了沒玩一會就哭個不停。”
秦淮茹自然而然地走過去一掂量:“拉了,得換尿布。”
“哦哦。”秦京茹慌忙去櫃子裡翻找。
之前許母給準備了好幾塊,一起帶回來了,但她沒太當回事,直接塞在櫃子裡了。
給兌好熱水,好一番忙碌,閨女覺得舒坦了,才慢慢止住哭聲。
只是臉上猶有淚痕,小鼻子一抽一抽的,看起來挺可憐。
秦京茹偷偷擦了把冷汗,這也太麻煩了,那哭聲跟上午一樣刺耳,吵得人心煩意亂。
想起那沾滿了淡黃色不可描述物體的尿布,又感覺有點噁心。
以前看哥哥姐姐弄這些事到沒覺著有什麼麻煩的,一到自己頭上就搞不定了。
許大茂剛好進來了,見狀倒沒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