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裡就只有一個藥鍋,最早是一大爺買來治療一大媽不孕不育的。
結果藥不知道喝了多少,老是懷不上,後來也死心了,就把藥鍋貢獻出來給大家用。
這藥鍋平時就在各家各戶轉,誰要用就自己上門去拿;用完了也不能還給人家,就擱家裡再等著別的住戶來取。
傻柱從前院李賢英家拿了藥鍋,剛出門就碰見冉父推著腳踏車走進院子,車簍裡放著一個布袋。
一見來人,傻柱大吃一驚,身子不自覺地一抖,手一鬆,藥鍋掉到地上“嘩啦”一下摔碎了。
“您...您怎麼來了?”傻柱看著冉父略顯陰沉的臉,心裡直打鼓。
冉父先入為主,看他這麼緊張,嚇得藥鍋都摔了,還以為這傢伙又在偷別人家東西呢。
好在李賢英聽到動靜出來檢視,這才把誤會解開。
傻柱感覺曰了狗了,每次碰到冉秋葉的爸媽準沒好事。
讓李賢英清理地面,傻柱賠著笑將冉父帶進中院。
“冉叔叔,真是不好意思,早知道您要來我就買點好茶了。”
傻柱給倒了杯水就在旁邊垂手侍立,此刻他心裡緊張的要命——準岳父正在自家坐著,該怎麼說話?
跪求指點,線上等挺急的。
家裡什麼待客的東西都沒有,只有下酒的花生米,難道要喝兩杯?
透過剛剛的談話,冉父已經知道了傻柱去借藥鍋的目的,對他的印象好了一點。
再看他一副緊張兮兮,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的模樣,一時有點嫌棄——這麼一個粗鄙的超大齡青年,配得上咱家葉子嘛。
“你也坐吧,用不著這麼緊張,我們家葉子說你平時有點混不吝,把那勁兒拿出來唄。”
傻柱聽這話有點不客氣,頓時更緊張了。
突然想到一個點子,訕笑道:“那什麼,您先坐會,我去拿點花生瓜子伍的過來。”
“用不著...”
話還沒說完,傻柱已經快步走了出去,只得隨他去。
進來的時候冉父就注意這間屋子是這個四合院的正房,正房為院裡最重要的房間,位於縱、橫中軸線的交叉點位置。
在所有的房子中面積最大,最規整,中間還能隔斷,兩個人甚至三個人生活都完全足夠。
四下打量著這間屋子,不能說亂糟糟的吧,起碼也不是特別齊整。
被子胡亂疊成一個歪七扭八的方塊放在床上,床墊和枕巾都是皺巴巴的。
床頭隨意搭著一些衣服,地上丟著好幾個菸頭,也不怎麼幹淨,房間裡充斥著一股淡淡的酒味和煙味。
總體來說很符合一個單身漢的做派。
看了半天,冉父收回目光,看著手旁的冒著熱氣的杯子,微微嘆了口氣。
說實話他心裡是瞧不上這位何雨柱的,沒文化僅僅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性格、生活作風等方面的考量。
但現在那位許主任明擺著要給小何站臺,這胳膊擰不過大腿,搞不好自家女婿就是這位小何了。
思來想去總有些不甘心,自家鮮嫩的小白菜就要被這頭邋里邋遢的山豬給拱了嗎?
卻說傻柱跑到屋外,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這來個突然襲擊真是要人老命。
房間也沒收拾,也沒有待客的東西,連茶葉都沒有。
下意識又跑到秦家門口叫了兩聲,秦淮茹正在家裡掃地,一聽他叫喚就走了出來。
“秦姐,冉秋葉的老爹來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你去幫我招待一下唄。”
秦淮茹無語至極,這是什麼樣的腦回路才能想到讓自己去幫他招待客人。
當下恨鐵不成鋼地說:“用你的腦子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