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許大茂收樊勝利進空間的時候,把他脫掉的衣服褲子和門口的皮鞋全都一起收走了,所以她倆一直以為樊勝利是半夜出去了。
但衛兵是不可能說謊的,也沒有必要說謊,兩人在門口合計半天,樊老太太只覺六神無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尤鳳霞冷靜分析:“姥姥,既然衛兵說姥爺沒出大院,那您就在院裡找找,沒準兒在誰家裡呢。”
“咱們分頭行動,我一會吃完早點就去姥爺的單位看看。”
樊老太太一想也是,“要是你姥爺在單位,記得給家裡打個電話。”
尤鳳霞點頭答應,去車棚取了腳踏車,兩人就此分開。
希望徐穎還沒走,得抓緊時間了。
尤鳳霞連早點都沒顧得上吃,腳踏車蹬得跟風火輪似的,一路趕回冶金大院。
她知道徐穎今早出發,想跟她道個別,完了再去姥爺的單位。
到了徐部長家,一輛轎車停在院子門口,司機鄭師傅站在車外抽菸。
緊趕慢趕總算趕上了,尤鳳霞鬆了口氣,一問才知道徐穎還沒出來。
本來準備就站在車子旁邊等著,眼鏡男陳秘書拿著個揹包從屋裡走了出來,一看見尤鳳霞就招呼。
“你來的正是時候,小穎臨行之前還想見你一面,讓我去你們家找你呢,趕緊跟我進去吧。”
陳秘書把尤鳳霞帶進餐廳,一家三人正在吃早點。
徐穎一看尤鳳霞還是趕來了,眼中閃過欣慰之色。
不愧是我在燕京最好的朋友。
什麼,塑膠姐妹情?
塑膠情再怎麼脆弱,畢竟也是情嘛。
“哼,算你有良心,知道來送我。”
尤鳳霞勉強一笑,不知道該不該說出那件事。
“小霞這麼早就來了,還沒吃早點吧,來一起吃。”楊阿姨招呼著,又給她拿餐具。
尤鳳霞昨天“碼字”到11點多,又起得早,蹬了半天腳踏車,早就飢腸轆轆了。
聞言也不客氣,道了聲謝就落落大方地坐下,盛了碗大米粥,拿起一個油餅就吃。
幾口食物下肚,飢餓感稍減,決定還是問問。
“徐爺爺,我姥爺昨兒找李爺爺一直找到晚上10點,結果半夜人突然不見了,一夜都沒回來。”
老對頭也失蹤了?要那老傢伙真的沒了,那可是好事啊。
可惜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徐部長頭都懶得抬,壓根沒當回事。
在他看來,兩個大活人還能去哪,老樊肯定是和老李頭一塊偷著去給李懷德收殮屍體然後下葬了,想給他一個體面。
雖然法律規定家屬不能給被行刑者收屍,只能去領骨灰,但有權力的人豈會事事循規蹈矩。
這事不能明著幹,自然要偷偷摸摸的,還得挑沒人的時候。
什麼時候沒人呢,那自然是半夜了。
只是李家和樊家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們並沒有給李懷德入殮的計劃,為個死人投入巨大的人情,實在是不划算。
孫女遠行在即,徐部長不願意說這事,便用不容置疑的口氣道:“沒事,老樊肯定和老李在一塊呢,不用擔心,吃飯吃飯。”
聽徐部長這麼說,尤鳳霞心下安定了不少,便不再說這個話題。
咬了口油餅,又想起昨天的事。
“對了徐穎,昨兒隊長做的菜好吃嗎?”
一說起這個徐穎就來了精神,砸吧幾下嘴巴,似乎還在回味。
“那是我這輩子吃的最好吃的一頓飯,那些菜大半都是我沒吃過的,你沒去真是太可惜了。”
尤鳳霞也挺饞的,一聽這話就有點羨慕,卻裝作不經意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