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搖著蒲扇,將來人上下打量一番,不由得暗贊這丫頭真是天生麗質,這大半年的工夫,身量眉眼都長開了不少。
棒梗如今14歲,對女生那種朦朧的好感越發強烈,此時見到亭亭玉立的尤鳳霞,眼珠子都挪不開了。
只可惜輩分不一樣了,再怎麼眼饞也白搭。
真是的,這麼漂亮的姐姐偏偏成了長輩,真是暴殄天物。
尤鳳霞看都沒看棒梗一眼,抱著湯圓和兩口子一起來到後院。
許大茂將乘涼用的窄竹床搬了出來,三人搖著蒲扇,喝著綠豆湯,任憑湯圓繞著竹床走來走去,十分舒坦。
察言觀色,感覺這次她來不像是為了樊勝利的事,不過該關心還得關心一下。
“小霞,你外公有訊息了嗎?”
尤鳳霞臉上露出失落之色,搖頭道:“依然是杳無音訊,有關部門都已經放棄了,只看以後會不會突然從哪冒出來,不過這麼久了,估計希望不大。”
“但凡我出門買菜,大院裡總有人問我,幸災樂禍似的,不願意應付他們。”
這事幾個月前就在燕京城裡傳開了,說起來也怪,現在沒有網路,不知道訊息為啥也能傳的這麼快。
秦京茹納悶道:“倆大活人,還能掉進地縫裡不成?”
尤鳳霞一陣沉默,過了一會才幽幽道:“我姐的同事找過我,分析出了可能性最大的結果,只是我媽不願意相信,我也不願意相信。”
可能性最大的結果?
許大茂心中一動,看來有人猜到了他營造出的假象。
所謂的“假象”,就是因為李懷德的事,二人生出了仇怨,同歸於盡。
果然如許大茂想的那般,尤鳳霞自顧自地說:“我前小姨夫李懷德被槍決,李爺爺對我姥爺懷恨在心,便拉著他一起上路了。”
“上路,上什麼路?”秦京茹嚇了一跳,
“可能是跳了護城河,要不就跳了什剎海,不過沒證據。”
這麼熱的天,秦京茹卻莫名打了個寒顫,這個結果也太殘酷了,難怪她們無法接受呢。
許大茂假模假式分析道:“應該不太可能吧,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你姥爺怎麼可能乖乖就範。”
“再說跳河的人,過一段時間就會浮起來的,總不至於這麼久都沒訊息。”
“萬一被人打了這兒...”尤鳳霞摸了摸後腦勺,“人就會暈過去,那還不任人擺佈。”
“至於沒浮起來,可能是綁了石頭吧。”
“真相”雖然殘酷,卻是最有可能發生的,不然以現在嚴格的戶籍管理制度,兩個大活人怎麼可能突然失蹤呢。
逃到外國之類的更是扯淡,也就是那些什麼都不懂的小老百姓才信。
有些人就是瞧熱鬧不嫌事大,巴不得弄出個天大的新聞來。
氣氛變得沉重,一時間沒人再說話。
湯圓似有所覺,抱著爸爸的腿開始叫喚。
許大茂抱起湯圓道:“行了不說這個了,反正也討論不出個子醜寅卯,找不到也好,起碼有個念想。”
尤鳳霞展顏笑道:“也對,沒準兒哪天突然回來了呢...京茹姐馬上就要生了吧?”
“是,9月頭的預產期......”
又閒聊一陣,許大茂主動提起:“小霞,你今兒來應該有事吧,不妨直說。”
這上門求人多多少少都會有點不好意思,尤鳳霞雖然熟稔卻也不例外。
事關母親,還是決定將實情和盤托出。
樊秋雲昨晚抱怨有人整她,她今天就去找了徐部長,看能不能給母親辦理工作調動,換個單位。
徐部長就建議她來找許大茂,只要沒問題,就把